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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听到妈妈说话声音有气无力的,一脸关切地催妈妈快去歇着。
灵生进了卧室就把门反锁了。客厅里的文文全然感觉不到,一门之隔,卧室里妈妈的世界正在经历着一场山呼海啸。
灵生蒙住头,躲在被窝里撕心裂肺地嗷嚎着,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自己心脏崩裂的声音。
他又走了,他居然又走了。他去赴那个女人的约去了。甚至等不及过完年,等不及送女儿去学校。
不管时隔多久,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挽救这个家庭。可怜自己一直把家挂在心里,随时随地准备原谅一切,准备牺牲自己来成全这个家,成全孩子。
家,还称其为家么?只剩下一半残垣断壁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这也还是个家么?自己到底还在坚守什么?还在珍惜什么?
一段得了不治之症的婚姻么?荡然无存的情分?一颗坏掉的良心么?
原来,她在等他回心转意的时候,他是在等着自己成全他和那个女人,成全他另立门户呢。
该死的,太可恶了。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可是要怎么办呢?就这样耗着吗?不,不值得。事到如今,想想他对自己所做的事,除了恨,还让她感觉恶心。
灵生的眼泪像龙滩湖水决堤一般汹涌澎湃,湿了枕头,湿了被褥,湿了自己的心。
为了忍住不发声,她的指甲深深嵌进胳膊肘里,指甲沟里汪满了嫣红的血,丝丝血腥味直扑进鼻子里。
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后,灵生昏昏沉沉地睡去。醒来时,夜深人静,客厅里空荡荡,文文的卧室门关着,灯已灭。
她不敢吵醒文文,生怕她看到自己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双眼。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眼角布满鱼尾纹,眼里布满红血丝,额头上的川字纹清晰可见,身上的睡衣皱巴巴像腌菜,枯瘦干瘪的身体……这些年,她把自己遗忘了,她把一切都奉献到哪儿去了?
自己这样一副衰相,能留得住什么呢?留得住谁呢?
这些年,看把自己忽略到哪儿去了?舍小我顾大家的结果就是这样,到头来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除了可怜兮兮的,没有一点可爱可惜之处,怪不得不受人家待见,怪不得遭嫌弃,被遗弃。
自己看着都喜欢不起来。
饥肠辘辘的感觉,却没有食欲。她鞠起一捧水洒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揪起袖子狠狠擦拭了一把,回到卧室里,从衣柜取出厚厚长长的羽绒服穿上,扫了一眼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走出卧室,出门去透气儿去了。
是需要透气儿的。胸口闷闷的,一种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唔!好清鲜的空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儿,她闭目在小区那棵黄角树下立了一会儿,还是走出了小区的大门。穿过寂静的市集,来到了河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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