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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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湛凑过去看，见信上写着 “江南水患已平”，突然伸手捂住信纸：“不许办公！陪我看星星。”

他拽着她往榻边坐，“你看那三颗连在一起的，像不像咱们仨？你是最亮的那颗，我是旁边那颗，父后是最远的那颗。”

冷月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夜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上，带着点微腥的甜。

她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冷不冷？”

“不冷。” 启湛往她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蹭着她衣襟，“有小师叔在，再冷都不怕。”

他摸到她袖中露出的半块话本，抽出来一看，竟是那日苏砚送的《权臣与妖后》，“你还真留着？”

“留着给史官当笑料。” 冷月翎翻过页，“你看这里写的，狐妖偷喝陛下的桂花酒，醉得现了原形，被陛下锁在榻上……”

“胡说八道！” 启湛抢过话本就往怀里塞，“明明是陛下先灌我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往她颈间吹了口气，“那晚你还说……”

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

冷月翎的耳尖红得像岸上的灯笼，压低声音：“再胡言，就把你绑在船头喂鱼。”

启湛在她掌心蹭了蹭，舔得她指尖发麻才肯罢休：“小师叔害羞了？”

窗外突然传来卖馄饨的吆喝声。

启湛眼睛一亮，拽着冷月翎就往外跑：“我要吃荠菜馅的！多加醋！”

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被灯笼拉得老长。

启湛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边跑边往冷月翎嘴里塞，甜得她舌尖发腻，却没舍得吐出来。

江水在月下泛着银辉，龙舟的鼓声隐隐传来。

启湛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冷月翎：“小师叔，我觉得现在比当君后还快活。”

“等回宫当了君后，天天带你出来玩。” 冷月翎拍拍他的背，“前提是你得乖乖学规矩。”

启湛笑着点头，把最后颗糖葫芦喂给她：“那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夜风卷着杏花的香，混着馄饨的热气飘远。

远处的渔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衬得两人交握的手，比话本里写的任何承诺都要真切。

……

回程的马车快到京城时，启湛突然紧张起来，拽着冷月翎试穿新做的锦袍：“你看这颜色衬不衬我？会不会太艳了？”

“再换下去，宫门都要关了。” 冷月翎按住他的手，“就这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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