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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喧嚣像涨潮的水,一波波拍打着殿宇的飞檐。

池礼熬药时打翻了药罐,顾珩练剑震落了廊下的灯笼,慕容子言教念安读《男诫》时又和质疑“男子为何不能读兵法”的温君然吵了起来——连最傻乎乎的水千世都被这阵仗搅得频频蹙眉。

冷月翎靠在龙椅上,听着殿外此起彼伏的动静,终于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吵死了。”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隐在暗处的影卫道,“备身常服,朕要出去透透气。”

影卫一愣:“陛下,此时出宫?若是被朝臣知道……”

冷月翎挑眉,指尖打了个响指,身形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知道了又能怎样?”

冷月国的都城入夜后格外热闹。

夜市沿着护城河铺开,灯笼的暖光映在水面上,晃得人眼晕。

冷月翎换了身月白色的常服,长发束成简单的马尾,少了龙袍加身的威严,倒像个家境优渥的世家贵女,走在人群里不凡的气度和靓丽的容貌勾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她没让影卫跟着,一个人慢悠悠地晃着,听着小贩的吆喝、孩童的笑闹,还有酒肆里传来的猜拳声,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当皇帝这些年,她一直在征战四方,还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市井的烟火气——倒是难得的舒心。

不知不觉,脚步停在了一座朱漆大门前。

门楣上的“翎王府”三个字已有些斑驳,铜环上长了层薄薄的绿锈,显然许久没人打理。

这是她登基前的府邸,自她入主皇宫后,便一直空着,只留了奴仆看守。

冷月翎推开门,吱呀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庭院里的石榴树长得比六年前更高了,枝桠上还挂着几个干瘪的果子;她从前常躺的那张藤椅,被放在廊下,积了层薄灰,却依旧结实。

“陛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角门传来,是看守府邸的老仆,她手里提着盏油灯,看见冷月翎,激动得直抹眼泪,“您怎么回来了?”

“过来看看。”冷月翎走到藤椅旁,随手拂去灰尘,坐了下去,动作自然得像从未离开过,“府里还好吗?”

“好,都好。”老仆连忙点头,“您走前吩咐过,院子里的花草按时浇,藤椅常擦拭,小的们都记着呢。就是……太冷清了些。”

冷月翎没说话,目光落在廊柱上。

那里刻着几道浅浅的刻痕,是温君然小时候比身高时划的,旁边还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阿然”。

那是温君然的小名。

当年她幼时还未离京,她们都还是半大的孩子,温君然总爱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阿翎”,

她嫌他烦,却还是在他被别家女孩欺负时,把人护在身后,扬着下巴说:“他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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