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起她鬓边散落的碎发,拂过希长沾着血渍的脖颈,"这颗痣...只有我们江家血脉才会生在..."

"姐姐!"希长猛然抬头,喉间溢出压抑多年的呜咽。

滚烫的泪水砸在阿凌手背,惊得她终于触到那颗朱砂痣。

指尖传来的触感和记忆里别无二致,十年前母亲将他推进地窖时,他也曾这样仰头看她,哭着说"姐姐等我"。

"真的是你..."阿凌的膝盖突然发软,若不是希长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几乎要跌坐在地。

她死死攥住希长染血的衣襟,看见对方眼底翻滚的情绪比自己更汹涌,"那天追兵太多...我找了你整整三年!"

希长将脸埋进她肩头,带着铁锈味的气息急促喷洒在她颈侧:"地窖塌了...我被魔雾林的毒医捡回去..."

话音戛然而止,化作颤抖的抽气声。

阿凌这才注意到他后颈蜿蜒的狰狞疤痕,像极了当年烧穿江家祠堂的火舌。

"别怕,姐姐在。"阿凌哽咽着抚上他的背,这个动作曾在无数个噩梦里重复。

她忽然想起母亲消失前塞给她的玉佩,冰凉的触感和此刻怀中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阿娘说...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活着重逢。"

希长猛地抱紧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

十年在魔雾国家里杀人如麻的手,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后脑,生怕弄疼半分:"我以为...你早就..."

"傻话。"阿凌破涕为笑,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污,这个动作仿佛跨越了十年时光。

"你看,莲纹玉佩和朱砂痣都认得出,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弟啊。"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夜色中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温柔。

希长终于松开紧绷的脊背,将头枕在阿凌肩上,就像当年那个蜷缩在地窖里的小男孩,终于等到了姐姐来接他回家。

王婶握紧琉璃簪快步上前,簪头蓝光映着两人相似的眉眼:“当年刘家村遭劫,婶娘把你们分开藏进魔雾林,她浑身是血...”

她的声音哽咽,“没想到你们竟都活了下来。”

“等等!”小草踩着满地霜花跌跌撞撞跑来,怀里重新黏合的琉璃灯笼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烛光从裂缝间漏出,在希长小臂蜿蜒的疤痕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些扭曲的爪痕像是蛰伏的蜈蚣,随着他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

阿凌的手指悬在伤痕上方,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到那些狰狞的凸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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