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景逸眼神冷冽,面沉似水,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皇兄,经过一番彻查,这次几位皇子并未有太大的举动。那所谓的买卖试题之事,现已查明,乃是魏兴义因他儿子之事迁怒于叶澈,趁机报复所致。然而,这起事件显然是漏洞百出,魏兴义虽表面上对此事一无所知,但实际上却是他蓄意为之。”
说到此处,轩辕景逸稍作停顿,接着道:“至于在叶尚书书房搜出的防部图,实则是林铮妄图以此要挟叶尚书,使其为他们所用,故而故意栽赃陷害。只可惜,或许是由于皇兄您的突然搜查,导致他们的计划尚未展开便已被全盘打乱。”
言罢,轩辕景逸眉头微皱,继续说道:“关于林铮的真实身份,现已查明,他乃是沧渊国临王之子,全名胡烈铮。自事发至昨晚,城内早已戒严,然而,我们的人却未能搜到他的踪迹。这说明,有人在暗中庇护他,且此人地位颇高。令人遗憾的是,线索至此便断了。”
轩辕景逸静静地凝视着皇上,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正在深思熟虑。轩辕景逸深知此事不宜多言,因为他心中清楚,那些能够让林铮成功躲避搜查的人,必定身份显赫、背景深厚。
在京城这片权力的旋涡中,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要么是几位皇子,他们在宫廷中各怀心思,明争暗斗;要么就是丞相等几位大臣,这些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权势滔天。
然而,朝廷的局势错综复杂,表面上看,大臣们都对皇上忠心耿耿,但实际上,他们早已开始暗中站队,形成了各自的势力。而几位皇子又是皇上的亲子,血浓于水,皇上年纪渐长,对于皇子,总是忍不住心软,这种微妙的关系,轩辕景逸自然心知肚明,但有些话却不能由他来说出口。
所以,他只能选择了沉默,只是稍稍点到为止,让皇上自己去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凝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在这些奏折上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过了一会儿,皇上伸出手,从众多奏折中随意地抽取了几份,然后将它们放在面前的案几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朕自然是相信叶尚书的忠心的,他为朝廷尽心尽力,朕心里都有数。只是,朕想看看底下的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皇上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然而,这段时间以来,朕注意到临江侯、兵部和工部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如沐春风,得意洋洋。更有甚者,居然有人开始试探朕,想要谋取礼部尚书的位置。”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奏折轻轻一扔,那些奏折便像落叶一般飘落在地上。
皇上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拿起另一叠奏折,缓缓展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这些奏折,都是为叶昭求情的。朕的这几个皇子啊,可真是不简单呐!表面上看,他们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实际上,兵部和工部都已经被羽儿的人所掌控。范成哲的嫡子范坤,不也是羽儿的伴读吗?现在想来,范坤与沐阳的婚事,说不定也是他在背后授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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