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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数到第二十簇鬼火时,剑鞘突然撞上某种柔软的东西——是半截腐烂的缆绳,绳结处还系着个褪色的平安符。
陈大柱蹲下身,用鱼骨链的尖端挑开符纸,露出里面蜷成团的黄铜哨子。
“胶东渔帮的驱鲨哨。”他的拇指摩挲着哨子表面的龙纹,“老张说过二十年前……”
凄厉的哨声突然穿透岩壁。
岳灵珊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她惊恐地发现不是陈大柱在吹哨——那声音来自洞穴更深处,伴随着某种重物拖行的摩擦声。
当第八阵阴风卷着腥臭扑来时,姑娘绣着海棠花的绢帕突然被吹到半空,帕子上的熏香与腐臭味混合成令人作呕的甜腻。
“大柱哥……”她颤抖的指尖抓住男人衣摆,“我们回去找老张要艘渔船好不好?”
陈大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火光照亮他额角的冷汗,也照亮岩壁上新添的抓痕——三道并行的沟壑,最深的那道里还嵌着片青灰色的鳞甲。
他忽然想起快递站后巷,那些被野猫抓烂的快递箱也是类似的纹路。
“怕的话就数数我的脚步声。”他突然攥住姑娘冰凉的手,掌心老茧蹭过她细腻的指节,“像上次台风天送急件那样,你数到一千步我就……”
诡异的震动突然从脚底传来。
贝壳台阶开始簌簌抖动,某处暗河里传来铁链绷断的脆响。
当陈大柱本能地扑倒岳灵珊时,他们头顶正掠过某种带刺的阴影——那东西擦着火把飞过,在岩壁上撞出金铁交鸣的火星。
等震动平息,岳灵珊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陈大柱怀里。
她正要红着脸起身,突然瞥见男人后颈粘着片东西——是半张泛黄的油纸,边缘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指印。
“胶东船帮的货单?”陈大柱就着火光辨认模糊的字迹,“壬午年……等等!二十年前根本没有壬午年!”
更深处突然传来清脆的断裂声,像是绷到极致的琴弦突然崩开。
陈大柱摸到岩壁某处不自然的凸起,指腹传来的温度让他浑身发冷——那分明是尚未凝固的蜡油。
贝壳台阶的震颤还未完全平息,一声微弱的呼救穿透了岩壁缝隙。
陈大柱捏着货单的手指突然绷紧,耳尖动了动——这声音像极了上个月在快递驿站,被压在三轮车底下的波斯猫。
𝙱𝚀𝓖.𝐼nf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