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今天的事传出去,否则徐凤鸣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付之东流。
甚至有可能背上魅惑君上的罪名,被钉在耻辱桩上,永远也别想洗清罪名。
“陛下,你别着急,”徐执说:“我马上让人去大安城请你说的那个人……”
赵宁抱着徐凤鸣,徐凤鸣浑身滚烫,碳炉一般,一张本来就苍白的脸更白了:“来不及了……”
徐执:“不!来得及!我让人快马加鞭……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徐执调动了徐家所有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安城请胡濯尘。
被派去大安城送信的人有赵宁的密令,胡濯尘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赶往东郡。
几天后,胡濯尘终于赶到东郡。
他一到南山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被赵宁揪着去给徐凤鸣诊脉。
胡濯尘猛地看见赵宁,吓了一跳。
赵宁脸颊凹陷、双眼乌青、面色苍白,下巴上全是胡茬,他面容憔悴,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
“陛下,”胡濯尘看着赵宁:“你的状态很不好。”
“我没事,”赵宁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你去替凤鸣诊脉。”
“是。”胡濯尘行了一礼,去替徐凤鸣诊脉。
胡濯尘跪坐在榻边,双手按着徐凤鸣的脉门。
胡濯尘一直按着徐凤鸣的脉门,眉头越皱越紧。
赵宁、徐执和张昭夫妇无声地站在房间里。
默默地注视着胡濯尘和徐凤鸣。
房间里落针可闻,窗外桃花灿烂,房间里充斥着桃花清新淡雅的香味。
阳光掠过满山的桃花,裹挟着粉尘,斜斜落在了屋里。
几朵桃花被春风吹落,打着旋落了进来。
一炷香时间后,胡濯尘终于撤回了手。
“怎么样?!”
赵宁三人瞬间上前,目不转睛看着胡濯尘。
胡濯尘摇了摇头:“陛下,恕我直言,以徐大人这样的情况,应当撑不到今天。
他之所以能撑到今天……一方面是因为这段时间您一直用内力护着他的心脉,还有老山参吊着命,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死去,所以……”
“铮——”
宝剑出鞘的嗡鸣声划破空气,打断了胡濯尘的话。
胡濯尘只觉得寒光一闪,瞬间被那寒芒刺激得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