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好多年没回去了,也确实想回去看看。
这是人之常情,赵宁自然拦不住,可他又不想离开徐凤鸣。
于是听到徐凤鸣的话以后,赵宁想都没想,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拜见父亲母亲。”
“现在新朝初建,民心未稳,你去做什么?”徐凤鸣说:“还有三郡,虽然是一群老百姓。
可毕竟牵扯到三郡老士族的切身利益,谁也说不准三郡的老士族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你忘记那年改革的事了?
毕竟现在大战初停,各国老士族势力尚在。
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再次来个里应外合,那倒是又该怎么办?
何况你是天子,自古天子出巡都要兴师动众,这得有多劳民伤财?
这几百年的战争好不容易平息,老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两天好日子,你想被天下人唾骂吗?”
“我……”赵宁嘴唇蠕动着刚想开口。
徐凤鸣又说:“你不怕,那是因为你是天子,你知道没人敢骂你。
他们要骂也是骂我蛊惑天子,以后在史书给我记一笔魅惑天子,祸乱朝纲的奸佞之臣的罪名。”
赵宁:“……我可以微服私访,没人知道。”
徐凤鸣:“那万一陆宏他们趁我们走后,联合楚国和燕国的老士族造反呢?虽说孟案和你叔守着西川和长江四郡。
可万一他们再来一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派兵来攻打大安怎么办?
孟案和你叔都不在,郑琰又去了三郡,你再一走,谁敢保证不出乱子?”
赵宁:“那我派人去把父亲母亲接到大安城来。”
“你好大的君威啊,”徐凤鸣听赵宁这么说,突然冷笑一声,变了脸色:“不过这也是可以的,你现在是天子,我徐凤鸣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商人出身,父母也只是卑贱的商人。
只要是天子发话,别说是接他们来,你哪怕是下个命令,让他们三拜九叩,一步一步跪到大安城来,他们也是不敢反抗的。”
赵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宁不知道徐凤鸣为什么这么生气,死皱着眉,解释道。
“是吗?”徐凤鸣满脸嘲讽,阴阳怪气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我是你的什么物件吗?
想见自己的父母一面,还要征求你的意见?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连家都不能回,只能让他们来?”
“凤鸣,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宁急忙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徐凤鸣却不想再听,转身出了书房,出王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