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论是眉眼,还是说话语气,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一样虚伪、一样恶心,一样叫人看着毛骨悚然。
“胥儿,靠你了。”上官驷躲至上官胥身后,手还不忘抓着上官胥的衣袖。
上官胥抬手,将长剑横在胸前:“长公主上官卿月领罪臣顾雁西,破城闯宫,手段残忍,致使安都数万百姓陷入险境。”
利剑出鞘,上官胥却突然转身,当即面不改色地抬手砍下身后上官驷的头颅:“上官卿月杀害兄长,意图谋逆篡位,依照羽国律法,就地格杀。”
上官驷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然倒地断气。
而门外进来的,不是上官胥号令的兵将,亦不是上官卿月所掌的亲兵,是姗姗来迟的六皇子上官庭,还有慢一步的刘公公。
只见止步门外的上官庭,双眼缓缓睁大。
片刻停顿后,上官庭嘶声大喊道:“父皇!”
刘公公则半真半假地叫唤道:“来人啊,来人啊,陛下被……”
没等刘公公将上官胥的名字喊出口,一把冷剑抵上了他的后腰。
在暗处等候多时的魏擎,持剑侧站于刘公公的背后,威胁道:“承恩殿外的将士们,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刘公公年纪不小了,想来这眼神许是不大好,寻常琐事便也罢了,但眼前事关羽国国本,马虎不得,刘公公你可得好好看清楚,千万别错了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胡话,让人误会,冤了忠臣。”
刘公公咽了咽口水,连忙应道:“自是看得清清楚楚,是……是长公主殿下,是长公主殿下杀了陛下!”
将手中剑锋往前推了半分,魏擎提醒道:“刘公公,还有呢?”
闻言,刘公公看了看上官庭。
上官庭回头,对上刘公公目光:“刘公公只管说,不必顾左而言他。”
刚说完,上官庭便提剑与上官胥扭打在了一块。
“既如此……”
刘公公的声音骤然一变:“奴才定不能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赤手空拳地握住魏擎的剑身,刘公公生生将其折断,并顺手扎进佩剑之人的心口。
刘公公抬脚踹飞神情错愕的魏擎:“真当小爷是没根的奴才?”
得意地拍了拍手,刘公公十分神气地说:“小爷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男人。”
已经在高台上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上官卿月,低头从容地理了理身上好似破抹布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