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澹晃了晃手里的香槟,“让你攒个温家的局,怎么什么牛头马面都来了?”
“都是来凑热闹巴结人脉的,稍微有点风声就跟着来了,不必管那些,温家人已经在等着了,连我舅舅都来了。”宁鹤臣满不在乎道。
他想起些什么来,“不过那个梁栀雪,挺有一手的。”
“别提这个名字,脏了我的耳朵。”盛云澹想起以前那些事,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行行行,走吧。”宁鹤臣耸耸肩。
“今天这算家宴。”宁鹤臣提醒他,宁家跟温家有姻亲关系,盛家原来跟温家也有姻亲关系。
大家族为了拉帮结派,都靠姻亲关系攀亲带故。
盛云澹点点头,服务员推开贵宾房的门。
偌大的包间里,圆桌上坐了些人,男男女女都有,温意从父母没来,来的是温家的掌权人温其溥,四十七岁了。
看起来不过三十多,身姿如玉。
京城政界的显赫人物,从京城地级市的市长爬到了京城的书记,前后十二年左右,这中间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
京城这帮权贵,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捏在手里。
温其溥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色的衬衣,袖子挽到小臂上。
他长得很斯文,脸上表情温润如玉,那双上挑的眼睛里透着不寒而栗的光。
在看到盛云澹的一瞬间,温润如玉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他伸手推了一下眼镜,“温识,今天这是家宴吧?”
温识是温其溥的表弟,宁鹤臣妈妈温筱的哥哥,宁鹤臣管他叫舅舅。
温家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一共有三兄弟,为了遗产,斗得死去活来。
后来温其溥从政了,渐渐把家族归拢起来,温家也越来越繁荣,都听他的话。
温识温筱这兄妹俩是旁支,温筱被宁鹤臣父亲看上结婚了,他们这个旁支才稍微有点话语权。
但一个旁支能嫁这么好,亲戚多少都羡慕嫉妒恨,温识常年在温其溥手底下做事,自己也混得很不错。
他平日里也很宠自己这个侄子。
所以,说起来,温意从跟宁鹤臣也算有点亲戚关系。
温意从父亲温祖均是温其溥的亲弟弟,遗产斗争中站在了温其溥的对立面。
要不是有温意从这么个女儿可以联姻,差点被逐出京城。
结婚那天盛云澹反水,温意从拿了盛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温祖均才有了点话语权,硬气起来。
温其溥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讲道理,温祖均是差点夺权成功的人。
温识连忙站起来道:“是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