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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继父……”他的声音哽咽得几乎无法成句,“他……他以前开了个芭蕾舞班……他逼我跳……不停地跳……跳到脚尖流血……跳到晕过去……如果……如果跳得不够好……或者……或者他喝了酒……”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会倒下,手指死死抠着自己大腿上完好的皮肤,留下深深的红痕。
“他……他就用烧红的……烟斗……或者……滚烫的开水……”
伊月莲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下,每一滴都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烫在这里……他说……这是……这是‘烙印’……”
他猛地睁开泪眼,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孤注一掷的脆弱和卑微的乞求,直直地望向白苏平静无波的脸:
“社长……您看……我很脏……很丑陋……对不对?”
“这样的我……您……您还会……愿意……接受吗?”
房间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遥远城市模糊的喧嚣。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赤裸的身体和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也笼罩着白苏烟灰色的、如同冰封的身影。
白苏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
那深红发紫、扭曲凹凸的皮肤,在白皙的底色上,像一幅残酷的抽象画。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震惊、嫌恶或怜悯的波澜,只有一种平静的审视。
然后,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她走到伊月莲面前,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到他肌肤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他身体因啜泣而带来的细微震动,能闻到他泪水里咸涩的气息和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甜腻的花蜜香。
白苏没有看他泪流满面的脸,她的视线依旧落在那片烫伤上。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出了手。
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平静,轻轻地、落在了那深红发紫、凹凸不平的疤痕边缘。
指尖下的皮肤滚烫、紧绷,带着旧伤特有的粗糙质感。
那触感清晰地传递过来。
伊月莲的身体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猛地屏住了呼吸,所有的啜泣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法控制的、细微的呜咽。
他下意识地想躲闪,身体却僵直在原地,仿佛被钉住。
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苏落在疤痕边缘的手指,里面充满了惊惧、期待和一种病态的渴望。
社长……会嫌弃吗……
求求你……不要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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