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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深呼吸，放轻松。”
“阿澈，情况不乐观，我的腿好像失去知觉了。”
“你特么掐的是我的腿，当然没知觉了。”
……
胥吏张贴大考榜单是从人数最多的丙榜开始。五大张黄纸背面刷上浆糊，然后一一张贴在墙面上。场下的众人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同时还有名字一旁亲供单的编号，仔细确认上榜之人的身份。
在这份榜单之上，大家既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大名却又不想看到，经历着复杂、矛盾的心路历程。看到姓名说明自己名列榜单，起码能找到书院进修，但同时也说明名次不高和顶级书院无缘。
国子学和三大书院通常只收甲榜的学生，就是稍次一些的书院也是优先选择乙榜中人。
在丙榜之上，姜澈没有看到李磻的名字，更没有看到自己的姓名。
周围的学子根本无法保持淡定，胥吏每张贴好一张榜，围观之人便会炸锅一次。
“钱兄，我看到你的名字了，你考上了！”
“哈哈，我运气很好，是最后一名，差一点就榜上无名。”
“啊，没想到我居然能上榜，原以为这次答得不好，只能等待来年再战呢。”
“郭兄，不必着急，这不还是有乙榜和甲榜嘛，我觉得你机会还很大。”
“唉，我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连丙榜都上不了，其他榜单更加没有机会。”
……
几位胥吏不受嘈杂声的影响，在张贴完丙榜后，没有停歇，继续贴三张乙等榜单。
待到三张乙榜张贴全部公示出来后，高中者满脸焕发容光，甚至情绪难以自持，高兴呐喊；而落榜者，则一脸沮丧之意，心境颓然，不过他们还有最后一份希望，说不定自己能上甲榜呢。
虽然几率很小，但是万一，万一呢，做人，不能没有梦想。
这回姜澈看到了李磻的名字，是在第二张纸上，乙等中游，名次还算可以。
姜澈笑着祝贺李磻，而李磻看到自己上榜，起初还不敢确认，“会不会碰巧有同名之人？”
“放心，这不有亲供单编号核对信息吗，肯定是你。”
确认无误之后李磻心情激动，乙等中游通常能够申请进入一家不错的书院了，这个成绩已经完全达到他的预期。
高兴过后，李磻还给姜澈缓解压力：“阿澈，你才思敏捷，众所周知。必定胜过我不少，稍后将位列甲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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