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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灼很坦然，“对，我是疯了。”
“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晚都会梦到你，梦到你笑着朝我走来。”
“可下一秒，你就会死在我的眼前，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无论我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我早就被你折磨疯了……”
钟离灼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却又被疯狂的执念烧的炽热。
“复仇成为了我唯一的信念。”钟离灼的脸凑近谢风南，呼吸急促而滚烫。
“如今你好好的出现在了我面前，你觉得……我会再次让你离开吗？”
谢风南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开会给钟离灼带来这样的伤害。
他看着钟离灼那双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的眼睛，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歉意：“抱歉。”
钟离灼身形一僵，“我不要你说抱歉，我要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再次吻上了谢风南。
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并没有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
反而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味道。
他的双唇轻轻触碰着谢风南的，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倾诉着这些年来的思念和痛苦。
谢风南先是一怔，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但随即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钟离灼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分不清彼此的呼吸。
钟离灼稍稍退开一些，把头埋进了谢风南的颈窝，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之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谢风南，别推开我……求你。”
谢风南的心猛地一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钟离灼。
脆弱而卑微，所有的骄傲和锋芒都在这一刻被剥去，只剩下最真实、毫无防备的模样。
这让他怎么办呢，他最吃软不吃硬了。
“你不愿意吗？”钟离灼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
谢风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发顶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哪怕知道他是装的，谢风南还是不可避免的动摇了——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悬在半空中，像是想要触碰钟离灼，却又犹豫着收回。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出来谢风南这句话里的妥协，钟离灼把脸埋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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