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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束缚,庄子明慢慢翻身爬起,蹒跚而行,一步一步向谢世元走去,带着藏匿了多年的不甘和愤恨,带着同样渴求一个毁灭他人生的罪魁祸首能在某日大发慈悲的希冀,声声泣血:“你,招惹我娘,辜负我娘,残忍的害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后又想杀了我,可你为什么没动手?难道是你突然良心发现,怕作恶太多将来上天一个孩子都不赐给你?怕午夜梦回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转世不得向你讨魂索命?你杀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又为什么不杀我?你这样黑心肝的人,也会畏惧天道吗?”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你还是说谎!你还是在说谎!你为什么不愿承认我是谁?因为我是你的污点,是你不愿回忆的过错,是你贵为上君唯一不堪的血脉!”一把利剑从乾坤袖中飞出落入手中,在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将谢世元一剑贯穿,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没能刺中心脏,也许是原本的计划被打破,才出此下策,他做了一个最不聪明的决定,就是近身冷兵的伤害一个近乎半神之躯。
谢世元一巴掌将他扇下高台,随掌风而出的法力顷刻击碎五脏六腑。
令逍遥完完全全看愣了:“不是?庄师兄他…居然是?是吧?我我我听明白了吧?”
谢听尘呼吸急促起来。
楚北清艰难的吞咽两下,嗓子痛的几乎要喷血,一呼一吸之间,遁入心海。
“庄子明,你心里的怨,该冤有头债有主。”
心海的主人站在浓雾之后,腐朽的气息和腐烂的藤蔓杂糅丛生,难舍难分,那与无法看透的仇恨和痛苦共生的元魂,早已衰败不堪,枯竭不已,他说:“你凭什么说我恨错了人?”
“你的苦难是谁造就的就去找谁,平白拉上一个和你根本没有仇怨的无辜之人,何其荒谬!”
“楚北清,你不是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你贵为真神,救苦救难,可从未渡过我分毫,如今,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楚北清一时语塞。
“我恨谢听尘,恨他天赋异禀,恨他尊贵无双,恨他法力高强恨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更恨谢世元…若他从未招惹我娘,我便不用这般屈辱的活下来,一个妓女的儿子,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你知道被逼着吃老鼠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那些永无止境的欺凌是什么日子吗?如果他没有招惹她,我就不用受这些苦,更不用血亲生离死别,他哄骗我娘,却想不到她会生下我,父子相认时,他想的却只有杀死这个,为了给他生孩子往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人,封锁一切之玉上君的不雅之事,只为他那些个狗屁名声脸面,他想培养我成为他最忠心的走狗,又怕我爪牙锋利时咬他一口,所以他抹去我所有的记忆,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可他万万想不到,我早被那日路过的瑶寻圣女以莲池水点明灵台,过往种种记得一清二楚,他栽培我,教导我,让我做谢听尘面前事无巨细的眼线,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对他做的所有腌臜事,让我避无可避也沾染一身脏污,他逼着我学着他的样子操控帛蓝印,在谢听尘罚跪辟谷时重刑加身,在他过往无数次深陷大阵难以抽身时下尽死手,桩桩件件,都是他的指示,他却干净得很,偏还在谢听尘明明知晓一切害他性命之事都是我亲手所为时,说什么,将我赐给他做个朋友?真是,好笑至极,他杀了先上君夫妇,却要人前与他做个,至亲叔侄,我看着恶心,却不能不,虚与委蛇,蛇鼠般活着,一丝一毫的逆反都不敢显露出来,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没办法给我娘报仇。我要谢世元经脉寸断,爆体而亡,更要谢听尘功力尽失,永远都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可既然后者很难尽善尽美的达成,我还是更希望他们一起去死!楚北清,你说我该冤有头债有主,可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这条路你怎么走?你能怎么走?你到底能如何将我这条,狗屎一样的烂路,走出个人样来?你若也是不能,那又凭什么说我错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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