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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挑了挑眉,收剑回鞘时发出“咔”的轻响:“倒是有几分骨气。”他往巷口望了望,夜色里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此地不能待,跟我走。”
南南还想说什么,被孟远一把抓住胳膊。那力道大得惊人,像铁钳似的勒得他骨头疼。他踉跄着被拽着跑,阿才紧跟在后面,破陶罐“哐当哐当”撞着腿。
“放开他!”崔灿灿不知何时从庙里跑了出来,发髻散了半边,手里攥着根断木簪,“你是谁?凭什么拉他!”
孟远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崔灿灿,又看了看南南:“沈青梧没说还有个女眷。”他松开手,南南揉着发红的胳膊,听见他说,“往这边拐,穿过三条街有个废弃的染坊,那里能躲。”
夜风吹得巷子里的灯笼左右晃,光影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南南跟着孟远穿街过巷,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噔噔”响。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响,忽然想起穿越前的自己——每天从家到学校不过五百米,还得骑共享单车,此刻却能跟着个武林高手跑这么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歇……歇会儿……”南南扶着墙喘气,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崔灿灿跑过来掏出帕子给他擦汗,指尖的颤抖还没停,却比在客栈时镇定了许多。
孟远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上,看着他笑:“这点路就喘?沈青梧怎么会把刀给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南南摸了摸怀里的短刀,刀鞘的鲨鱼皮磨得掌心发痒。他想起沈青梧教他握刀时说的话:“力气不在手上,在心里。”当时他只当是哄小孩,此刻却忽然懂了些什么——就像刚才在破庙,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想护着阿才。
“我不用他护着。”南南把刀往腰后挪了挪,挺直腰杆,“我能自己跑。”
孟远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南南咬着牙跟上,这次没再掉队。月光从屋檐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拼出细碎的银斑,他踩着那些光斑跑,忽然觉得没那么累了。
染坊的门是块朽烂的木板,孟远一脚踹开时,扬起漫天飞灰。里面堆着些发霉的染缸,缸沿结着层青绿色的垢,空气里弥漫着靛蓝和霉味混合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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