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给他请了大夫,医生会把他治好的。”那个瘦小枯干的人回道。
“医生只能给他疗伤,他伤的挺重,我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刘惠茹强调她留下来的理由。
秧子房管事想了想说:“那你就先留下来,看看我们是怎样给他医治。”
刘惠茹想的很多,只有她才是唯一的肉票,何大虎和梁三都没有钱,不具备当肉票的条件。但何大虎替她强出头,也是很危险的,也是很容易丧命的。这些土匪杀人如麻,绝对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人。所以,目前他不能与何大虎分开,因为他们俩是相互依存的。但是现在俩人应当如何生存下去,那是最为棘手的问题。就在刘惠茹冥思苦想的当口,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进了来。他给已被放在炕上的何大虎把了把脉,拿出银针在何大虎左手小指接近指甲的地方扎了下去。没过片刻,何大虎醒了过来。刘惠茹喜忧参半,喜的是何大虎终于转危为安,忧的是传说的秧子房管事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对于不是肉票的何大虎落在他手,有可能是九死一生。
大夫处理了何大虎额头上的伤口,然后用纱布给予了包扎。最后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那个瘦小枯干的秧子房管事。秧子房管事把方子给了一个喽兵说:“你去按方抓药。”
喽兵答应一声拿起方子走了,室内只剩下秧子房管事和一个喽兵。现在刘惠茹安心多了,因为秧子房管事给何大虎抓药治伤,这就预示着何大虎的生命无虞。何大虎醒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忽然,舔了一舔嘴唇说了一声:“水!”
刘惠茹对秧子房管事说:“这屋里没水,也没有喝水的家什,你是不是派人弄点水去呀!”
秧子房管事并未拒绝,而是吩咐小喽啰说:“你去找个碗,打点水来给他。”
小喽啰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端来一碗凉水。刘惠茹接过水碗,自己坐在炕沿上,把何大虎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端起碗来喂何大虎喝水。何大虎头破失血,口渴得厉害,这样喝起来比较困难。何大虎求刘惠茹帮他翻过身来,这样喝水就容易多了。刘惠茹放下碗,小心翼翼地把何大虎放平在炕上,站起身来帮何大虎翻身。这样,何大虎喝水就畅快多了,他足足喝了半碗水才满意地停下来。刘惠茹又帮何大虎翻过身来,安顿好他歇息。秧子房管事说:“既然你愿意照顾他,你就留在这屋吧。”对刘惠茹说完,命令小喽啰道:“把门锁上,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