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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哥拎着一篮子菜叶回到家,梅子正在用电磁灶煮粥。她俏皮地问了一句“回来啦”,便用挽起了袖口的白皙小手接过了葛哥手里的菜篮子,又帮他脱下外套挂起来。“我去把这菜洗洗,粥里面下点菜叶,你爱吃吗?”梅子温柔地问葛哥。
砰!
跳闸了,屋里一片漆黑。
房东在楼下骂开了,是难懂的杭州话。从楼上听起来,大概就是嫌梅子把垃圾放在了门口,把淘米水倒进了马桶,现在又把电搞断掉了。“我去看看哪里跳闸了。”葛哥在黑暗中轻拍了拍梅子的手。
房东是个刻薄又精于算计的老太太,连她的老伴也管不了她。在她接连几天的无理取闹之下,葛哥终于还是和她平摊了雇人换电表的费用。即便这样,房东还是和葛哥约法三章:电磁灶不许开最大功率,再烧了什么电器照价赔偿,晚上也不许用空调开暖风,否则电费就由葛哥和梅子出。葛哥一口一个大妈长、大妈短,答应了她的全部条款,因为很难再找到这么便宜的住处了,也不想让梅子感到流离失所。
日子一天天过去,而葛哥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躁,却又要在梅子面前尽量克制这种情绪,好让她放心。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下,葛哥听到有人说可以去横店做群众演员,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就能挣到钱。葛哥于是瞒着梅子买了大巴车票,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横店,加入了蹲在墙边等待拍戏的土生群演大军。一连几天,没有接到一个活,有的时候连一盒盒饭都抢不到,还搭进去了好几百块钱的车票钱。
在横店回杭州的大巴上,葛哥疲惫地靠在车窗上,偶尔晃过的路灯短暂地照亮了眼前的世界,旋即又暗了下来。似睡非睡间,葛哥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拉着梅子的手走在荒无人烟的山梁上。那时的他心中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畏惧,因为头上有闪亮的星光,前方有为自己点亮的灯火,而路,就在脚下……
眼看着快到月底了,葛哥还没有找到工作,而梅子虽然找到了10块钱一万字的工作,工资却是要等到所有的书全部录完才一起给结。葛哥和梅子从老家带来的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为了那几千块钱,梅子开始加班加点,拼命赶进度。
常常,梅子后半夜悄悄回到租屋,那时葛哥已经睡熟了。梅子蹑手蹑脚地打了半盆温水,刚把手指伸进水里,一个激灵便把她的困意彻底驱散------指尖的水泡破了,十指连心的疼痛让梅子紧闭着眼、咬紧了牙关才能不发出一点声音。几秒钟过后,代替疼痛的是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仿佛自己伸进手去的是一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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