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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子端着刚酿好的栀子酒走进来,酒液在坛子里晃出琥珀色的光,“尝尝?按你说的方子加了桑柴,比上次的醇些。”温瑾潼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微凉的陶壁,忽然想起卫子歇信里的话,他说北境的风沙很大,却没说自己过得好不好。
她抬起头,望着齐太子,“殿下,明年的栀子花开时,我们去北境看看吧。”齐太子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带着新酿的酒去。”
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钻进来,吹得桌上的栀子花瓣轻轻颤动,像在应和。远处的夯土声还在继续,闷闷的,敲打着时光,也敲打着那些关于仇恨与和解的心事。或许,有些仇恨不必刻意忘记,就像有些牵挂不必时刻挂在嘴边,它们会像栀子的根,深深扎在土里,却让花在阳光下开得更艳。
而北境的风沙里,卫子歇正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狼烟。他拔出佩剑,剑身映着冷月的光,锋利依旧。他知道,只要他还站在这里,临仙城的栀子花就会一直开下去,温瑾潼的笑容就会一直那样明亮。这就够了,他想。至于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没放下的仇恨,就让它们随着北境的风,慢慢消散在岁月里吧。
日子总要往前过,带着伤痕,也带着希望,像那些从砖缝里钻出来的栀子根,在坚硬的时光里,硬生生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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