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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浑身一僵,松开手转身行礼。他额上青筋暴起,汗珠顺着伤疤滚落:"师叔,这些新兵..."
"我都听见了。"玉琅子摆摆手,大氅在秋风中翻飞,"去把《孙子兵法·九地篇》抄十遍,明日卯时交到我书房。"
徐荣张了张嘴,这个在战场杀伐果决,手下无数条人命的凶镬将军却在玉琅子平静的目光下低下头:"末将领命。"
玉琅子转向那群瑟瑟发抖的新兵,声音陡然转厉:"你们几个,去把兵器架上的十八般兵器都擦亮。记住,温将军的威名,不是你们这些黄口小儿能妄加评论的。"他顿了顿,"擦完兵器,再把《尉缭子》抄三遍。"
回到书房时,温鸢正在更换熏香。她比瑾潼年长许多,一袭藕荷色罗裙衬得肤若凝脂。见玉琅子进来,她屈膝行礼:"王叔,你又忘了喝药。"案几上的药碗已经凉透,褐色的药汁凝着一层薄膜。
玉琅子捋须而笑:"老喽,记性不比当年。"
"您上月还能背全本《六韬》呢。"温鸢嗔怪地瞥他一眼,麻利地取出小炭炉热药。她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那是温北君在她及笄时赠的。和她的妹妹温瑾潼不一样,温鸢并不是温北君的亲生女儿,是温北君族兄温九清的女儿,但是却是由温北君和碧水一并抚养长大的。和温瑾潼不一样,温鸢是整个魏国的皇后,可以说在温北君死之后,曾经温北君所有的势力分为两派,军权在卫子歇手中,而朝中的所有人脉都是皇后派。
正说着,卫子歇匆匆赶来。这位魏国最年轻的兵马副总督一进门就单膝跪地,玄甲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师叔,边关急报。齐国使团三日后抵达邺城,说是要商议互市之事。"
玉琅子颔首:"你负责接待便是。"
"可..."卫子歇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使团正使是...凌基。"
"咣当"一声,温鸢手中的药匙跌落在地。她慌忙俯身去捡,垂下的长发遮住了瞬间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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