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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在一旁轻笑:"这丫头天不亮就起来练刀,把园子里的梅树都削秃了半边。"
"娘亲!"瑾潼涨红了脸,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爹爹,给您带了红豆酥...虽然有点烤糊了..."
温北君接过油纸包,指尖发颤。油纸里躺着几块形状歪扭的点心,有的焦黑,有的馅料都溢了出来。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雪夜,小丫头踮着脚往他袖子里塞点心的模样。
"好吃。"他咬了一口,糖放得太多,甜得发腻,却比御厨做的任何点心都要香甜,"和你娘亲做的一样好。"
瑾潼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星。她突然转身,从花丛中捧出个酒坛:"还有这个!我按娘亲的方子酿的梅子酒,埋了整整十年呢!"
碧水接过酒坛,指尖在坛口轻轻一划。泥封应声而落,清冽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混着梅花的幽香,让人未饮先醉。
"就在这儿喝吧。"碧水席地而坐,素白的裙裾在血色花海中铺展开来,宛如一片新雪。她拍开坛口的封泥,琥珀色的酒液在晨光中泛着金色的光晕。
温北君接过酒碗,酒液倒映着他沧桑的面容。恍惚间,他看见酒面上浮现出无数画面——瑾潼第一次执笔写字,歪歪扭扭地描着他的名字;小丫头偷穿碧水的衣裙,在镜前转圈;寒冬深夜,她伏案临摹他留下的刀谱...
"爹爹,"瑾潼突然凑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您知道吗?我去年偷偷去了趟临仙城,把当年..."
"瑾潼。"碧水轻声打断,摇了摇头,"那些都不重要了。"
少女撇撇嘴,却还是乖巧地点头:"反正...我现在能保护自己了。"她拍了拍腰间的佩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绳已经褪色发白,"爹爹教的刀法,我每日都练。"
温北君望着女儿英气的眉眼,忽然发现那个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姑娘。他喉头哽咽,只能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初时清甜,后味却带着微微的酸涩,像是他们错过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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