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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温鸢站在藏书阁的最高处,目送刘棠离去。她手中握着一封刚刚拆开的密信,信上是温北君熟悉的笔迹:
"北境异动,恐有大战。护好瑾潼,勿归。"
月光下,年轻的皇后攥紧了信纸,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而她们每个人都已无法回头。
黎明前的学宫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雾气中。温瑾潼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那株老梅树在风中摇曳。自从昨夜目睹刘棠离去,她就再也没能入睡。
"瑾潼?"温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醒了吗?"
小姑娘转过头,看见姐姐端着早膳站在门口,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鸢姐姐..."温瑾潼的声音有些哑,"刘棠姐姐去哪里了?"
温鸢将食盘放在桌上,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急事要处理。"她伸手抚平妹妹翘起的发梢,"别担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温瑾潼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剑上的玉燕子剑穗:"可是...孝儒哥哥看起来很伤心。"
"郭孝儒?"温鸢动作一顿,"他在哪?"
"院门口。"温瑾潼指向窗外,"从昨晚就一直站在那里。"
温鸢快步走到窗边。果然,那个清瘦的少年依然保持着昨夜跪地的姿势,如同一尊石像般凝固在晨雾中。他的衣袍被露水打湿,却浑然不觉。
"我去看看。"温鸢匆匆走出房门。
温瑾潼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她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看见姐姐蹲在郭孝儒面前,递给他一块帕子。
"她留了信。"郭孝儒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笺,"说要去长栾。"
温鸢接过信纸,眉头越皱越紧:"糊涂!长栾现在兵荒马乱,她一个人..."
"她说..."郭孝儒突然哽咽,"说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没拦住她"他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温鸢攥紧了信纸,指节发白:"她带走了什么?"
"那锦盒里的密信..."郭孝儒痛苦地闭上眼,"还有...她父亲的断剑。"
温瑾潼听到这里,心脏猛地一缩。她不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刘棠姐姐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转身跑回房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那是郭孝儒给她的蜜饯,她一直没舍得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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