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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雪慧的手机准时震动。
“钱准备好了？”电话里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
“瑞士账户的转账记录已经发你邮箱。”雪慧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但我要先确认朵朵安全。”
对方沉默两秒，传来模糊的背景音——是朵朵哼的《小星星》，还有幼儿园滑梯的吱呀声。
雪慧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微凸，却在听到女儿声音的瞬间红了眼眶。
“晚上十点，黑水县废弃药厂。”电话挂断前，对方补了一句，“独自来，带好U盾。”
废弃药厂的铁门在夜风中摇晃，雪慧的高跟鞋踩过满地碎玻璃。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却更清楚三公里外翔伟带着特警队潜伏，赵律师守在指挥车里同步录音，李教授黑进了药厂的旧监控系统。
“把包放下。”阴影里走出两个戴头套的男人，其中一个举着枪，另一个扯过她的包，翻出U盾。
雪慧盯着对方露在头套外的手腕——那道月牙形疤痕，和三天前咖啡厅监控里“乙”的手腕一模一样。
“朵朵呢？”她声音发颤。
“在你身后。”
雪慧转身，就见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架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进来。
鸭舌帽抬头的瞬间，她瞳孔微缩——是幼儿园的代课老师！
“雪总，对不起……”男人声音哽咽，“他们拿我女儿威胁我，让我拍朵朵的照片……”
“闭嘴！”举枪的男人冲他吼，转身时没注意到墙角的摄像头闪了闪红光。
下一秒，刺耳的警笛划破夜空。
特警队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举枪的男人刚要扣扳机，手腕就被翔伟扭到背后。
雪慧冲过去，在代课老师口袋里摸到个手机，播放键一按，里面传来朵朵的声音：“妈妈，老师说带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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