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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是她作为报务员兼医护兵最后的家当。
她把工具一样样摆在身边冰冷的地上。先拿起小螺丝刀,试着去拧那锈死的旋钮。
纹丝不动!
她又拿起尖嘴钳,小心地夹住旋钮边缘,一点点加力。
咯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洞里格外清晰。
铁柱和猴子都皱起了眉。
青禾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上力道控制得极稳。
终于,咔吧一声轻响,最外面那个调台的旋钮被她硬生生拧了下来!里面同样锈蚀的轴暴露出来。
她拿起那瓶珍贵的医用酒精,用一小块干净布蘸湿了,小心地擦拭着锈蚀的旋钮轴,还有后面几个糊满铜锈的接线柱。
酒精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混合着铁锈味。
她擦得很仔细,很耐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布都染成了绿色,金属表面露出一点点原本的铜色。
猴子看得有点愣神,忍不住小声问:“青禾姐…这…这能行吗?”
青禾没回答。她放下酒精布,拿起那截备用的细漆包线。
线很细,很软。她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线头两端刮出闪亮的铜芯。
然后,她屏住呼吸,眼神专注得吓人,用尖嘴钳夹着细线,试着去连接收音机后面一个相对干净点的接线柱,和那根断了一半的天线残根。
洞里光线太暗了,她几乎要把脸贴上去。手很稳,但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屏住。细小的线头在生锈的金属上滑了几次才勉强搭上。
铁柱不知何时也坐直了身体,嘴里叼着的半截草茎忘了嚼,就那么愣愣地看着青禾像摆弄精密仪器一样,摆弄着那堆废铁。
他不懂这些玩意儿,但他看得懂青禾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种近乎偏执的光,像在黑暗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
青禾又从工具包里找出一根缝衣针——那是她用来缝合伤口的。
她用针尖,极其小心地去挑拨矿石收音机里面一个类似小方盒(检波器)的盖子边缘。
盖子锈死了,她用针尖蘸了点酒精,一点一点往里渗,再用小刀柄轻轻敲击。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生怕碰坏了里面可能早已失效的矿石。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里只有青禾摆弄工具发出的细微声响:刮擦声、金属摩擦的轻响、酒精布擦拭的窸窣声…单调,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不敢打扰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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