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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的心落回实处一半。他走到窑腔中央,用力踩了踩脚下。夯土混合着炭渣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实响。
“顶子还算结实,”
他抬头仔细查看那些裂缝和支撑的粗大原木梁,“暂时塌不了。这味儿…”
他皱了皱眉,“得想法子通通气,不然待久了人得熏晕过去。”
清理是第一步,也是磨掉人意志的第一道关。没有工具,只能用刺刀挖,用绑腿缠着的木片刮。
沉积了不知多少年的厚重炭灰和腐殖质被一点点掘开、铲起,运到洞外远处倾倒。
三个人轮番上阵,汗水很快浸透了里层的单衣,又被洞内刺骨的阴冷激得浑身起栗。灰尘沾满了汗水,在脸上、脖颈上糊成一道道泥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和焦糊味,肺里像塞了粗糙的砂纸。
“呸!这鬼地方!”
石头吐出一口带着黑灰的唾沫,扶着腰直喘粗气。他负责清理最深处的角落,那里堆积的秽物最多,气味也最冲。
“比鬼子的炮楼底下强,”
铁柱头也不抬,用刺刀仔细地刮着洞壁上一片滑腻的苔藓,“至少头顶没悬着要命的玩意儿。赶紧弄,天黑前得把‘门’装上。”
所谓的“门”,是利用洞外砍伐的、手腕粗的硬杂木枝条,用韧性极强的老藤捆扎成一面粗糙的栅栏。
这栅栏并非完全封死洞口,而是斜斜地卡在入口内部,留出仅供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栅栏外侧,猴子正带着一脸狠劲,将砍下的带刺灌木枝条——野玫瑰、刺五加,密密麻麻地编织捆扎在栅栏上,形成一道天然的、触之即伤的荆棘屏障。
这既是物理的阻挡,更是心理的威慑,让不知底细的闯入者望而却步。
防御不止一道。铁柱在距离洞口二十步和五十步外的兽径两侧,利用倒木、岩石的自然地形,设置了两个极其隐蔽的预警点。
二十步外,他用极细的、近乎透明的鱼线(来自青禾缝补医疗包的备用品),在离地半尺的高度,连接了几片悬空的、薄而脆的桦树皮。任何生物经过触碰鱼线,树皮就会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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