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强忍恶心,还要挤出笑脸为他擦拭,却被他一把推开:“滚!换...换个人来伺候!”
“陆攀大人好大的脾气。”他旁边的一位星官大笑道,他年约三十,是众人中唯一还保持着衣冠整齐的。
但若细看,会发现他的官袍下摆正微微颤动——一名侍女正卖力侍奉着。
“老沈,这新来的舞姬是哪里找来的,怎么这么不会伺候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踉跄着走向门口。
他胡须上还挂着呕吐物,脸色惨白如纸:“不...不行了...我要喘口气...”
话音未落,他突然僵在原地。
陆攀看到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门缝外,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正贴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眼球大得不像人类,瞳孔是诡异的竖瞳,边缘还蠕动着细小的肉须。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那只眼睛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他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眼球也开始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蠕动...
“陆大人?”萧学河注意到异常,正要上前,却见严松突然转身,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诸位...”陆攀的声音变得沙哑怪异,“我有个...更好的玩法...”
他在说话时,眼球内隐约闪过一抹血红。
没人注意到陆攀的异常。
几位星官正在和舞姬玩“投壶“游戏——只不过用的不是箭矢,而是活生生的金鱼。
有人已经醉倒在食案上,脸埋在一盘蜜饯里,随时可能窒息。
“李大人,您这玩法...倒是新鲜。”陆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李明远回头,醉眼朦胧中,他看到陆攀的脸——那张原本儒雅的面容此刻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眼白完全变成了浑浊的黄色,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李明远的话没说完,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胡姬的牙齿不知何时变得尖锐如鲨,正深深咬进他的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