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混着咳出的血沫,溅在水面惊起涟漪。
左手抚过胸前溃烂的伤口,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很温暖,虽小,却滚烫如心火。
朱红月的浪笑声穿透雨幕,节肢踏碎枯树的声响近在咫尺。
花洛深吸一口气,任由雨水灌进喉咙,她的长发在暴雨中贴紧头皮,露出苍白如纸的额头。
朱红月的螯肢撕裂空气时,花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是恐惧,而是身体在警示实力差距的悬殊。
对方蛛化肢体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直径丈许的毒液旋涡,那些泛着荧光的紫黑色液体擦过石柱,瞬间将其蚀成蜂窝状的残渣。
暴雨如银箭般刺穿毒雾,花洛听着朱红月的节肢碾压碎石的声响。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腰间的伤口,在毒雾中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恐惧如毒蛇般爬上后颈,她看见自己的指尖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逃吧...像小时候那样躲起来...”心底响起微弱的声音。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啪嗒。”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
花洛抬头,看见白墨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了一击。
他的左手臂已被毒蛛啃得露出白骨,却仍朝她露出笑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信任。
“墨哥...”花洛的喉咙被恐惧和感动哽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被响尾狮驼击溃的回忆再次死死地缠绕进了她的脑海。
朱红月的螯肢突然穿透,白墨的笑容瞬间被血沫染红。
花洛听见自己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恐惧在这一刻突然碎裂——不是消失,而是化作燃料,投入她心中早已燃起的火盆。
“不许碰他!”
她踉跄着站起,断墙在身后轰然倒塌。
朱红月的螯肢擦着她的头皮划过,却被她徒手抓住。
无数尖刺刺入掌心,花洛却感觉不到疼痛,只看见白墨眼中的自己——浑身浴血,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
“小贱人,利用别人给你挡下攻击...很爽吧。”朱红月挥动螯肢,将白墨瞬间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