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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钰漫不经心开口,“刚在林间,为何不去寻鹤拾相助?”
玉笺抿唇不语。
本来想说自己喊了,但是无人应答,又怕这话说出来引得鹤拾受天官责罚,便忍住了。
片刻后才说,“忘记了。”
天官闻言掀开眼皮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
玉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莫名有种直觉告诉她,那黑色巨兽根本不惧鹤拾。
更何况不久前在林中,她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哪有机会见到鹤拾?
胡思乱想间,清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天色已晚。”
玉笺茫然抬头,却见对方眼底清冷一片。
像是在下逐客令。
可是这个时候她怎么敢回去?玉笺心有余悸,想了一圈借口,情急之中又将茶盏推过去,“大人,我还想再来一杯……”
手背却被轻轻按住,“仙茶凡人不宜多饮。少饮可延年益寿,过量则难以消受。”
她讪讪收手,“原来如此…是我不懂,让大人见笑了。”
正暗自盘算着还能找什么借口留下,忽听天官问道,“不想回去?”
这声音莫名有些柔和。
玉笺抬头,看到烛钰正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眼仁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语塞,干脆老实承认,“大人,我……有些害怕。”
烛钰浅浅地弯了一下眼眸。
笑容很浅,先前那股似要就寝的倦色消失不见,在影影绰绰的烛火里显出几分柔和。
片刻后,他微微垂下眼帘,“罢了。”
玉笺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有些晃神。
心口生出了些熟悉的感觉。
烛钰又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出现了古怪凶兽的金光殿不是他的一样。
他起身指向床榻,示意,“你去榻上歇息。”
“那大人怎么办……”玉笺回过神,几乎无法直视天官的面容。
“我在此调息。”
烛钰在案几旁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单薄的白色里衣似雪,墨色的长发未束,如绸缎般垂落在肩头,望着她的眼神温和宁静。
室内只余一盏青灯,暖黄的光晕将他的身影投映在玉砖地面上,修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床榻边。
玉笺局促地坐在床榻边缘,只坐了一点点。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深夜闯入男子的寝殿,实在不好,更何况这里是天官的居所,她这般冒失闯入,有违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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