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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二女儿也被吃掉。它很满足,睡得香甜,只等享用最后的美食。可新的早晨到来时,任它怎么叫唤,也不见小女儿的身影。它饿了,艰难离开床,因吃得太胖而步履维艰,只能像生了两脚的石球一样挪着走。它挤出门张望,见小女儿抱着篮子坐上高枝,嘴里嚼着什么,看得直流涎水。
它过去催小女儿下来,可小女儿不听,只扔了团酥面给它,吃得它馋嘴。它赶忙爬上树,越爬越高,离小女儿越来越近,可却越来越小心,因为树很滑,弄得它很难使劲。原来小女儿早往上淋了些油,等它卡在这够高的地方,就装作担心父亲,给它已裂开的嘴投去那团最大的酥面。
它急不可耐,一口碾碎酥面,嘴中却给钢针扎遍,痛到嘶喊,更脱了手去捂、去拔,扑通摔进茅坑。小女儿急忙捆好绳索滑下树,捡起放在一旁的钢叉捅向它、捅向它,逼它慢慢沉入茅坑。当茅坑里再没冒出气泡,她看了看无人的家,擦了眼泪,收拾好仅剩的东西,去最近的村落生活下去。”
听完,竹甩甩头,眼瞅灯外的黑,捏住下巴沉思,额头都皱出波纹:“这…这是什么意思?葛阿姨,这故事到底想讲什么?”
“自行探求方有意义,”葛瑞昂伸指关去灯,拿开他的手起身出门,“你好生思考,晚安。”
离开后,他在电梯前背手伫足,等门打开便侧身穿过一群搀扶而出的醉酒士兵。只是片刻,那金色的卷发和长眉引得他们惊呼,慌忙敬礼。可葛瑞昂·盖里耶已走上天台,闭目仰头,放清新的寒流涌入肺叶,浑身陡然紧缩,消去大半倦意,眼刚睁开,视线却捕捉到坐在天台边缘的两道身影,腿不由放轻,一步步移过去,让微尖的耳搜集交谈的声。
声来自黑发的阿尔和灰发的茉亚。他们正说得高兴,没留意背后那套着黑袍的来访者。
茉亚正将短发捋到耳后,承认身上流着非人的血。阿尔则鼓掌自夸,笑称自己并未猜错,说她果然是从遗忘之地来,更问明那里的环境,漆黑的眸都在星光里张圆:“漫天的风雪啊,纯种的基涅亚却无用棉衣保暖?请品尝吧,这是我常喝的饮料。唉,你们历经了多少苦难啊,帝皇在…啊,抱歉,你知道我们习惯…”
“朋友,你无须在意,我们不会憎恨已消失的祂,”茉亚拧开瓶盖,抿一口白树汁,微挑的嘴角证明舌尖喜欢这溢出味蕾的清香,“毕竟在遥远的过去,基涅亚是无惧酷热严寒的杀戮机器,若无帝皇的放逐,或许连自我亦不能觉醒。有时候,祂的惩罚未尝不是一种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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