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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的朝晟懦夫!你不是很强?既身为强者,便该有死战的觉悟,你又逃什么?!”圣痕怒吼飞起,呈红光划破黑夜。那裂隙如藤蔓生长般紧咬敌人不放,却总在啃食的一瞬落空,让后方挥舞血剑的人更狂躁,“小鬼!你躲什么?无论你是否强于我,都不该小丑似的窜逃!胆怯,只会暴露你的无能!”
无法与敌人近身的圣痕非常恼火。分明是追猎者,却老是慢半拍,一直给疾驰的猎物戏耍。这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很糟,非常的糟,而要宣泄这窝囊的闷气,圣痕只能追得更紧、砍得更凶。竹还在躲,永远躲在裂隙之前,不时回头嘲笑,等新的攻击袭来。无聊的追逐战给他们持续着,若非夜色笼罩,或许从圣都到东境的特罗伦人都能看清划破天空的那抹红。
两小时,他们一前一后跨越两千多公里。元老久未发声,葛瑞昂开始还会和竹聊几句,到后面也失去耐心,转而连线林,探讨他们速度的极限来消磨多余时间。
他们便这样越湖翻山、捅风裂云,飞至特罗伦的最东,隐入渐白的天际。圣痕似无厌烦,还是挥剑,还是斩出裂隙、还是给竹躲过。不知多久,竹没再踩过长空,终于落足一处城镇,等圣痕冲落正前。
“不躲了?”圣痕的声冷又怒,剑锋更对准敌人,势要刺穿一切阻碍,“该死的朝晟人,你的本源已去到尽头,再逃不脱了。”
但竹并未回答,先是回看夜幕余色,再张望一番,突然冲入旁边的楼房,更在圣痕追赶前拖着些东西回到原地,笑得幸灾乐祸。
讨厌的眼神让圣痕想挖出他的眼慢慢削成末,给他好好品尝再一丝丝劈烂:不对,他拿着什么?他怎会余裕至此?莫非…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圣痕成功转移注意,借灰蒙的光看清附近建筑,只觉得无比眼熟。而当朝阳红通,给竹拎起的东西照亮面容,圣痕更失控举剑,吼得心碎,踏裂水泥地却止步不前:“不!”
圣痕看得太清楚,这是副官驻扎的偏僻小镇。至于姆哈卡,则给竹拿住头举高,痛快捏成血雾:“不?不也没用。看看吧,你的人都死完啦。”
裹在血色中的圣痕能轻易看清鲜血,看见随晨光升起的雾是猩红色,看到街上、房前、窗口全是死人、穿着黑色护甲的死人、追随他这帝皇利刃的死人:“不!我的战士呀!”
“你是真反应迟钝,还没我上学时候灵光。妈的,你怎么不懂梁语?不然你就能听懂我的话,其实你每挥一下,我都会回敬,”竹抽出钢棱刺,拿它旋转、劈砍、比划,“但没招呼你,全送你的手下品鉴了!知道吗?他们穿的铁皮可好认了,尤其在天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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