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每个终端的右下角都跳出可可的弹窗：“您正在讨论的内容涉及到敏感内容，请勿继续讨论，基地安全系统将持续监控异常通讯。“
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像被按下暂停键，只剩下实验设备运行的低鸣。
……
安全部门临时改造的审讯室里，十二盏环形灯将赵自诚的影子钉在金属椅背上。
他手腕上的铐痕在冷光下泛着青白，面前的桌上摊着三天前运输应力传感器的监控截图。
“赵副主任，“审讯专家将一份文件推过去，冲着对方说道：“你签字的废料出库单上，第三项设备编号与2号燃料罐的原厂传感器完全一致。“
赵自诚的喉结滚动着，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那是旧型号备件，正常报废流程...“
“正常报废会用铅箱密封运输？“审讯专家突然敲了敲桌面，说道：“你运输的箱子里，每个传感器都被改装了压力阈值芯片，这是'秃鹫'的标准手法。
你还想狡辩吗？
我们的政策是一贯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在负隅顽抗，不配合我们，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最严厉的惩处，绝不会有半点宽恕。“
赵自诚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我说，我……”
隔壁审讯室里，王建国正缩在椅子上。
审讯人员将他儿子在国外留学的照片摆在桌上：“我们查到你上周给一个境外账户汇了二十万美金，汇款附言是'儿子学费'。但这个账户的注册人，是三年前在中东被通缉的军火商。“
王建国的手指深深掐进头发里，突然哭喊道：“他们说只要我改压力阀参数，就保证我儿子安全...我看到何向荣自爆时，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相同的景象在另外一间临时审讯室内上演，当孙幼蓉听到录音笔里自己的声音时，精心维持的镇定瞬间崩塌。
她看着审讯室单向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指甲狠狠抠进掌心：“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他们说事成之后送我去米...“
审讯人员突然播放另一段录音——那是她与刘志远的通话，背景音里隐约有发动机测试的轰鸣。“你提到'星焰计划'是诱饵，真正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孙幼蓉的目光突然涣散，像是想起某个极度恐惧的场景：“他们在矿场藏了...藏了量子运算模块...用来破解基地的...“
……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二十七名嫌疑人的审讯画面分屏显示。吴浩盯着孙幼蓉审讯画面，手指在控制板上划出一道冷光：“可可，提取她的声纹频谱，重点分析'量子运算模块'和'破解'之间的音频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