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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柳夫子才学过人,人品可信,那我请问,一位熟读四书五经、心无旁骛的及冠男子,会明知有陌生姑娘来,全然不避嫌吗?”
“是爹主动要留他吃饭的。”
“但他可以婉拒呀!
易地而处,如果爹是登门的新夫子,是很有希望成状元的书生,会轻易答应与女眷同食吗?就不怕传出有损声誉的闲言?”
无忧烦极了这种掰开了揉碎了的一点一点说服,每多解释一句,心中的冷意就多一分。
“似乎是有些,但听从主……”
“我进屋时看桌上放着书本手记,想来在我来之前,他是在与父亲讨论东宫守恩的功课吧。”
“是,他是同我来说他的教习计划,我们相谈甚欢,为父才留他……”
“父亲不觉得这一步太水到渠成,甚至太快了吗?
新师初登门,应当连学生的根基都没摸清吧,如何准备的如此充分?
就算他道行深,早已在请师的过程中摸清了守恩的长短,有了底,何以这般迫不及待在您面前表现呢?
您可说了,是用了卢家的面子,好不容易拜托来的,那他完全不需要急匆匆证明自己呀!”
“人家有责任心,有为师者的觉悟,未尝不可呀!”
无忧真要被气笑了,“父亲已经养尊处优的清闲命了,您瞧瞧自己的袖口,是不是有零星的痕迹。
他一个读书写字之人,准备教习计划,里外忙活,发无一丝凌乱,身着极好的雪缎,衣袖洁白如新,衣袍不见一丝褶皱。
这是仓促救急?这也是责任感和觉悟?”
“第一次登门,读书人重礼,或许……”
“重礼之人会于晚间进到女眷颇多的后宅吗?不矛盾吗?”
东宫思玄默默回想,越想越不对,脸黑如墨:“胡闹!这是在做什么!谁给她的胆子!不是,她为何如此啊?她图什么呢?”
“那就得去问她了。”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东宫思玄脑袋都要炸开花了。也顾不得说教了,迈着风火步掉头就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总算耳根子清净了,无忧伸了个懒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快步回房。
闺房内,云娇娆已美美泡在十五准备好的药浴桶中。
落竹对云娇娆的率性无拘如今已见怪不怪,自芳菲园闭园后,能进无忧房中守夜的只有落竹。她意外撞见过云娇娆,无忧便不再避着她。
落竹知道这是帮娘子打理生意的姑娘,虽不多问,心中有数,当半个主子对待,识趣地帮着掩饰。
落竹觑着无忧疲惫的脸色,取来一方热帕子递给她净手,“娘子可要用饭?婢子刚瞧见食盒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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