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十五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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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执念终究战胜了理智。当轩辕天真正对华夏出手时，昔日的战友们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

那场在星空中爆发的战斗，打得星河倒悬、日月无光。即便轩辕天凭借境界优势压制众人，但在林靖宇等人默契的配合下，他终究被逼入绝境。

其实一开始他并未落入下风，毕竟自己准备了诸多后手。

直到——那个人的剑出鞘。

明明同是十四阶巅峰，那人的剑却简单得可怕。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繁杂的变化，只是最基础的刺、挑、劈、斩......可每一招基础剑招都精准地击碎他精心构筑的防御。

三剑破防，五剑见血，第七剑——轩辕天的胸膛被贯穿，磅礴的剑意直接斩碎了他心底滋生的心魔。

或许是念及旧情，那一剑偏了三分。但正是这留手的第七剑，让他从癫狂中清醒。望着星空下染血的双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走上了怎样的歧路。

那一战之后，拖着残躯的轩辕天黯然隐退。曾经显赫的轩辕家也被打上"叛逆"的烙印，沦为世人唾弃的罪族。

直到今日，手握轩辕剑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当年失败的根源——

皇道，从来不是凌驾众生的权柄，而是背负苍生的担当。

真正的皇者，当如轩辕剑上所刻：一面承载日月星辰之重，一面庇护山川草木之生。需以剑锋对外，以剑背护民。

"原来......我错得如此彻底。"

轩辕天苦笑着摇头。若能早些参透这个道理，或许就不会堕入魔障。但修行路上没有如果，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所幸，在这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轩辕剑的认可让他终于得见......大道真容。

此刻，轩辕天终于踏入了那梦寐以求的十五阶之境。然而讽刺的是，这迟来的突破已无法挽回他燃烧殆尽的生命之火。

他转身望向呆立当场的林靖宇与许凌云，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让我...最后为你们做件事。"

话音未落，他握紧残破的轩辕剑，骤然转身向天挥斩！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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