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偶遇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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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老者摆摆手，指缝间渗出紫黑的血渍。待咳声渐止，他缓缓摊开掌心——一团粘稠的黑血正在龟裂的掌纹间蠕动。

"大限将至罢了。"老者竟笑得豁达，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他转身望向赵玄，浑浊的眼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光彩："看见你们这些年轻人......老朽才惊觉，老朽宛如腐败古木，已经老了。"

拐杖点地的声响渐行渐远，老者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走出十余步时，他突然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枯瘦的手臂："小子，山水有相逢，日后若是再见，定然给你一份大礼。"

"老先生，保重。"赵玄目送着那道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角拐弯处的光影交错中。

他刚转身欲归，怀中的手机突然急促震动起来。刚一接通，爱莉希雅清亮中带着嗔怪的声音便穿透耳膜："阿玄！你怎么不见了？我们都在洗浴中心门口等了你二十分钟啦！"

赵玄这才猛然惊醒，抬手拍了下额头——可不是么，原本说好只是临时离开片刻，结果竟耽搁了这么久。通讯器那头还能听到林南溪小声的劝解和流萤忍俊不禁的轻笑。

"马上到！三分钟！"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蓝色长虹掠过长街。

而在云端之上，方才消失的老者正凌空而立。他拄着那根蛇头拐杖，俯视着下方赵玄匆匆赶路的身影，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怀念："年轻真好啊..."

他浑浊的双眸突然泛起金光，整个魔都的街巷楼宇尽收眼底。无数隐藏在阴影中的暗阁暗卫、还是巡逻的监察局，都被其清清楚楚看见。

但老者的目光并未在这些人身上停留，而是穿透重重建筑，锁定在一条偏僻小巷中。那里，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正缓步而行。宽大的兜帽下，一张玄黑色的面具泛着冷光。

似是感应到什么，黑袍人突然驻足。她缓缓抬头，面具眼孔中两点猩红与云端的老者隔空相对。

"呵......"老者轻笑一声。

黑袍人身影骤然模糊，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般消失无踪。几乎是同一时刻，老者的身影也化作流沙般的金光消散在云间。

......

另一边，赵玄匆匆赶回洗浴中心门前，远远就看见几道靓丽的身影。

爱莉希雅第一个发现他，双手叉腰挡在他面前："阿——玄——"她故意拖长音调，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以为你被坏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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