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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你了。”老头说。
肖阳猛地惊醒,浑身冷汗。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垃圾场里传来收废品的三轮车铃铛声,叮铃铃的,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喘着粗气坐起来,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定格在窗台上——那枚印章不知何时回到了原位,印面朝下,下面压着张照片。
他走过去拿起照片,心脏瞬间像被攥住了——照片上是个穿中山装的老者,死在一间摆满相框的屋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手背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这张照片,分明就是昨晚电脑里那个诡异文件夹里的最后一张,只是角度略有不同。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照片的边缘处,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往门口走,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个红木盒子,和潘家园那个豁牙老头一模一样。
肖阳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翻出相机,查看下午拍的照片。翻到潘家园那条胡同的照片时,他的手指停住了——照片里,他蹲在老头面前挑印章,可老头的身后,分明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正透过老头的肩膀,死死地盯着镜头,而老者的手背上,有个鲜红的“镇”字。
他把照片放大,老者的脸越来越清晰,嘴角竟也豁了颗牙,和老头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们是同一个人……”肖阳喃喃自语,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他终于明白,从老周到林墨,从苏晴到陈默,再到那个老者和豁牙老头,他们根本不是不同的人,而是被印章困住的魂魄,在不断轮回,扮演着“摊主”和“新主人”的角色。
印章不是在找替身,而是在构建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每个被它缠住的人,最终都会变成那个豁牙老头,守在潘家园的角落里,等着下一个“自己”上钩,然后从循环中短暂解脱,变成印章里的一张脸,直到下一次轮回。
这时,窗台的印章突然自己翻了过来,印面朝上,“镇”字的笔画里,一个新的轮廓正在慢慢成形——是个背着相机的年轻人,正和那些面孔挤在一起,往玉质的深处沉去。而在最边缘处,豁牙老头的脸正在慢慢淡去,像是要让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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