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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先放土豆,后放肉。”
周小玲抱着胳膊,靠在厨房门口给棒梗瞎指挥着。
棒梗完全不听她的,只当她是在巴拉巴拉巴拉。
...
张恩远的爱人坐在炕沿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她原本以为是丈夫在外面有了人,闹得领导亲自登门劝慰家属,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么个荒唐事??被单位里传他和司机于?搞上了!
“你……你说清楚!”她抽回腿,用力拍了下炕沿,声音都变了调,“你是被冤枉的?还是真有这事?”
“我哪敢啊!”张恩远抬起头,满脸鼻涕眼泪,眼镜都歪了,“我是被于?那混蛋害惨了!他在厂区门口听见我说‘脱衣服’,就当着所有人面解释说‘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的’,这话传出去能不变味儿吗?”
他媳妇一听,愣住了。
随即,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所以你是说……你们俩啥也没干,光是说了句话,就成了这副模样?”
“对啊!”张恩远抹了把脸,哽咽道,“我就是怕跟着领导下井脏了衣服,借他那件埋了吧汰的夹克穿一下,结果他反应过度,搞得跟我要强扒他裤子似的!周佩兰还撞见我们站一块儿,文件一撒,转身就跑……这一下午,全厂都知道我张恩远是个弯的!”
屋里静了几秒。
然后,他媳妇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又觉得不对劲,赶紧板起脸:“你还好意思哭?人家于?怎么说也是为你澄清,你倒好,现在反过来怪他?”
“我不是怪他!”张恩远急了,“我是气不过!我在机关干了十几年,清清白白,连句闲话都没落过,现在倒好,一夜之间成了花边新闻主角!明天上班我还怎么见人?”
他媳妇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扶正眼镜:“那你打算咋办?总不能一辈子躲家里吧?”
“我想请几天假。”张恩远低声说,“等风头过了再回去。”
“不行。”他媳妇摇头,“越躲越像真有事儿。你要真没做亏心事,就得大大方方地去上班,该骂谁骂谁,该解释解释。”
“可怎么解释?”张恩远苦笑,“我说我没弯,别人信吗?这种事,说不清。”
“那就别说了。”他媳妇冷声道,“从今往后,你见到于?就绕着走,一句话都不跟他搭。时间久了,大家自然就忘了。”
张恩远点点头,觉得有理。
但他心里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是秘书长的秘书,身份敏感,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如今出了这种丑闻,即便真相大白,也会留下阴影。更何况,有些人巴不得看他出丑。
比如王副厂长。
那个一直觊觎秘书长位置的老油条,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要是抓住机会煽风点火,说不定真能把他掀下去。
想到这儿,张恩远猛地坐直了身子。
“不行,我不能被动挨打。”他咬牙道,“我得主动出击。”
“你想咋样?”他媳妇警惕地看着他。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张恩远不是软柿子。”他说着,掏出兜里的笔记本,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些人名和事,“这些年我在机关经手的事不少,有些人背地里干的勾当,我可都记着呢。”
他媳妇吓了一跳:“你要搞清算?”
“不是清算,是自保。”张恩远冷冷一笑,“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要是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
第二天一早,张恩远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走进大办公室时,原本喧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有人低头假装看报纸,有人端着茶杯往角落躲,还有人偷偷瞄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张恩远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文件夹,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
没人敢来打招呼。
直到周佩兰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轻声说:“张秘书,您昨天辛苦了。”
张恩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谢谢。”
周佩兰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太离谱了。您怎么可能……那个呢。”
“我相信组织。”张恩远平静地说,“谣言止于智者。”
周佩兰点点头,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哟,还挺硬气啊。”
说话的是王副厂长的秘书小刘,一个惯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角色。他倚在门框上,皮笑肉不笑道:“张哥,听说您昨晚回家挺热闹的,嫂子差点拿擀面杖追您三条街?”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笑声。
张恩远缓缓合上文件夹,抬眼看向小刘:“小刘啊,我记得你去年报销差旅费的时候,多报了八十块钱车票,还伪造了三张不在同一城市的餐饮发票。财务科老赵跟我说起过,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小刘脸色“唰”地白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张恩远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领,语气依旧平缓:“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但从不任人欺负。你要是觉得我好拿捏,不妨试试看。”
说完,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小刘灰溜溜地缩回自己工位,再不敢多说一句。
这一幕,很快传到了王副厂长耳朵里。
他正在办公室喝茶,听完汇报后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一句:“这个张恩远……不好对付。”
旁边的亲信低声问:“要不要继续往下挖?听说他老婆娘家有点背景,或许可以从那边入手?”
“算了。”王副厂长摆摆手,“这种事一旦牵扯到家庭,容易引火烧身。咱们盯紧秘书长就行,只要他还在钢城一天,张恩远就倒不了。”
“可秘书长迟早要走的。”亲信提醒道。
“所以他不能走得太体面。”王副厂长眯起眼睛,“辽东工业的问题还没解决,4号炉的案子也悬着。只要这些事一天没落地,他就别想轻松脱身。”
“您的意思是……拖?”
“不止是拖。”王副厂长冷笑,“还要让他亲手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
……
与此同时,李学武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暗流已经涌动。
他一早便去了地下工程指挥部,听取最新施工进度汇报。
“混凝土浇筑已完成65%,预计三天内完成全部主体结构。”项目负责人指着图纸介绍道,“接下来将进行防水层铺设和内部管线安装。”
李学武点点头:“安全措施到位了吗?”
“每班次都有专职安全员巡查,氧气浓度实时监测,通风系统全天运行。”负责人答道,“目前未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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