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沈氏的请求。
他只是道，“六公主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到底是心性如此还是背后有人利用？”
皇上又继续道，“六公主年纪尚幼，若是背后有人挑唆利用，很容易会走错了路。其实背后的人比六公主更加可恶，你说是不是？”
沈氏一愣，皇上这意思是说，他愿意相信六公主是被人蛊惑的？
那是不是说只要她们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就可以减轻六公主的罪行？
毕竟再怎么样，六公主都是皇上亲生的公主，再者六公主还未及笄，一句年幼也可以盖过一部分的罪行。
想到这里，沈氏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抬起头，淡淡的对着皇上道，“皇上，六公主确实年幼无知，伤害了七皇子和苏氏。六公主罪不可恕，皇上要怎么惩罚妾身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不过在背后利用指使六公主之人，希望皇上也一定不要放过。”
既承认了六公主的错，又暗戳戳得提出大
六公主是被人利用的。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沈氏继续说下去。
沈氏深吸了一口气，“皇上，之前六公主来冷宫曾跟妾身说过，她是帮卫贵妃娘娘办了事情，所以卫贵妃娘娘才允许她过来。妾身原也是不信卫贵妃娘娘会如此的。可如今，整个后宫就是卫贵妃娘娘掌管着，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把六公主放进来啊？”
皇上的手在袖中暗暗捏紧。
卫贵妃，居然真的是她。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卫贵妃，可毕竟这些年来，卫贵妃一直伪装的很好。
从入太子府开始，二十多年来，卫贵妃一直是一副温和又从不逾矩的样子。
从前，静孝皇后是威仪万千的正宫，追封的静元皇后与静肃宸妃是受宠的宠妃。
而卫贵妃就是夹在两人中间默默无闻的一个人。
似乎她天生就是一副甘愿为配角的样子。
后来静孝皇后身子不行了，卫贵妃也是一直在兢兢业业地操持着后宫的事务。
所以，虽然通过分析，夜言寂想过这个事情可能是贤贵妃做的，可他打心底里是不想相信这个真相的。
后宫真的是一个大染缸，进来的人没几个可以干干净净的。
皇上看了一眼沈氏，“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皇上，卫贵妃做的事情许不止这些。还有一事，既然皇上问了，妾身就也要替自己分辩几句。今年送带有麝香的布致楚妃小产，是卫贵妃逼迫六公主干的，并不是六公主自愿的。
听到这里，皇上也想起了今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