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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地还是砸了一通,里面却是无声无息,这汉子捋捋唇上的两撇儿鼠须皱起了眉头,四下瞅瞅,拍拍满身补丁的老皮袄就骂出声儿来,“狗日的王八犊子,不知道又钻了哪个娘们儿裆裤了?耽搁了老掌柜的急事儿,割了你的软硬梆子。”
再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人影儿,这鼠须汉子便拉着马爬犁去了迎薰门外一家羊汤馆子,连夜赶了一百多里地儿,肚子里早空了槽了。
一大碗的羊汤烧饼填饱了肚子,再回到老合升还是锁头把门,这家伙捏着猴腮瞅瞅漫天的风雪,恨恨地再骂了一句,拉马又下了河道,一路奔着大鸭河普乐堡而去……
大鸭河从八里甸子一路流到普乐堡附近时,汇集了大小河叉成了一条大河,岸边良田大片开垦,山野林海繁茂资源丰沛,早些年就在这里形成了满、汉、鲜族先民们都看重的落地谋生之所。
郑道兴和满囤随着前面的痕迹撵上了大河的干道,河岸上已经陆续闪过去了几个小村屯,虽然是风雪之中,这宽阔的冰道上也零星多出了几道车辙,郑道兴和满囤此刻大致算是明白了,俩人一路从绿豆河怕是追到北面的大鸭河来了。
前头爬犁上的胡子在家门口儿显然是偷了懒,风雪之中,他们并没有收起爬犁后面拖地的滚子。刚落雪时,冰道上是以前积下的浅浅一层硬雪壳子,滚子刮过后,落雪再一盖无踪无痕的;可大雪飘了有好一会儿了,河道上松软的积雪渐厚,那刮板一推,车辙是没了,可那刮痕在松软厚实的雪地上反而更清晰可辨了。
再往东去片刻,已经换上普通乡民衣裳的郑道兴在车辕上喊着满囤跳下了爬犁,“你瞧瞧地上,那爬犁奔着河北岸的那个大村屯去了,你回头去迎迎老蔫和少的他们,俺赶过去在前头打听打听地界儿,然后转头回来寻你们。”
“好!”跳下爬犁的满囤撩了一眼地上的那道刮痕,快速往来路上跑了回去。
郑道兴晃晃悠悠赶着爬犁继续往东去,眼神却顺着那道痕迹瞟向了北岸上那片稍大的村落。
后面追上来的成大午和老蔫爬犁上可也没闲着,成大午驾车,老蔫暖蓬子里就审上了那个胡子。
老蔫跟在少当家身边听审讯可是不少回了,这次轮到他来主审了。本想摘了这小子的头罩的,犹豫一瞬还是只拉出了他堵嘴的布头,拉过他绑着的双手,把一块大洋放进了他手心里,“摸摸摸摸,这是大洋,来来来,再摸摸这个……”
冰凉的短刃,这家伙手一碰就赶紧着缩开了。
“咱哥俩唠个嗑儿,你扯对了,左手攥大洋,扯歪了,右手就攥青子,你个摸小牌放台子的,这托罩子缺几根儿成了翘脚子可就念嘬了【人爪变鸡爪就难看了】,晃门子【说谎扒瞎】你可得寻思好了。
哦,规矩俺给你先交待一下,对错俺说了算!小命儿呢,你说了才算!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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