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进去需要他的庙祝提前几天给衙门递上申请,然后由县太爷批红之后他才能在申请的指定时间内前往衙门。
菖蒲身边的功德对他的压制,比之那本地官府对他的压制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佩老爷感觉,怕是要初云州郡守身边的压制力才能稳胜菖蒲一筹。
他在菖蒲身边就连进个屋子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对方一个不高兴给他乱棍打出去,又哪敢私自窥探对方写的字。
不过现在既然是人道给他的提示,那么应该没问题吧。
佩老爷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那桌面,在临近之后又偷感十足的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那磅礴的功德并没有监视自己的意味,这才绕过那桌子,看向了桌上的纸。
佩老爷眼皮子跳了跳,突然之前的种种全部被打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
佩老爷惨惨的笑了笑,他突然想起来那些茶馆之中听着自己故事的脚夫和小贩们的表情了。
那个表情他应该很熟悉的,当他还是那个封疆大吏的时候,每当他看着别人那漏洞百出,逻辑都不能自洽的滑稽表演时,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是,看猴戏的表情。
“是啊,这法子我们都玩烂了,人家也不是傻子,可不是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们的吗?”
佩老爷感叹完转头看向了坐在那月光之下,好似谪仙人一般的菖蒲,深深的拜了拜。
“小子受教了。”
“他走了?”
等到佩老爷离开,梵影这才从屋檐上的阴影之中出来。
“你看得见吧。”
菖蒲将手中的药材放在身旁的篮子里面,随着他接触的药材越来越多,那种“看”到药力的感觉也开始越来越清晰了。
他刚刚倒不是有心给佩老爷一个下马威,只是他实在是不清楚拥有他这个规模功德的人感觉到的阴神清晰程度应该是怎么样的。
索性就直接装作看不见,用写字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我刚才光顾着躲人了,没往这边看。”
梵影说着便飞入了屋内,随后看了看那桌上菖蒲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