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侏儒再次闭上了眼睛，投影的光芒微微波动，似乎在努力挖掘被深埋或处理过的记忆底层。“我的意识在深潜前特别处理过，只记得数据与魔法原理相关的东西了，关于其他的记忆…等等！”
他猛地睁开眼睛，虚拟的瞳孔中仿佛有数据流闪过！
“拉力赛！我记得当时全城的人都关注的那场拉力赛！古秦岭赛段…对！魔能引擎的啸叫声…山谷里的回音…还有那个离谱的弯道…”他的语气变得激动，仿佛抓住了记忆的碎片。
竹鞠听到这里，握着气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侏儒投影身上。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竹鞠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你是深潜者？”
“深潜者”——这是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只存在于都市传说里的词汇。指的是魔法超梦技术诞生初期，那些敢于用自己的意识直接潜入尚未完善的、危险而混沌的全球魔法网络基质的疯狂先驱者。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因此精神崩溃、意识消散或永远迷失在了数据深渊之中。成功率低得可怜，更不用说潜入像这种级别的、拥有独立高强度防护的军用或科研设施网络了。
如果这个侏儒说的是真的，他是在几十年前，在技术极不成熟的时代，就成功潜入了这座隐藏在大陆反应堆下的绝密设施…那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家伙，其本身在魔法理论和意识上传领域的造诣，恐怕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竹鞠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他开始真正“正视”起这个被困在系统里的意识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