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抟也难得玩笑道:“甭提,生意做到我这般地步,也算是倒灶了,晦气。”
后者耸了耸肩,落井下石道:“那感情好,倒灶可得趁早。”
刘景抟撇了撇嘴,“前有车,后有辙,你以为我不做这生意,就没人接手了?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
邓云仙这才认同地点头,又不忘讥讽道:“那你还是继续辛苦经营吧,毕竟要找个比你还糊涂的接盘可不简单。”
而后仿若照镜子般的二者相视一笑,各自伏桌开动。
衣衫算不得脏污,但怎么看怎么邋遢的邓云仙一边大口吃着烂肉面,一边含糊道:“是我多虑了,还以为你是在调虎离山。”
刘景抟却是吃相文雅,与其形成鲜明对比。
“哪用得着这般麻烦?我真想一劳永逸,直接降下一场天灾,岂不更加便捷?”
邓云仙闻言,摇头,一针见血,“你这家伙,看来外头真是风紧了,才把真心话当成玩笑说。”
显然是享用了邓云仙那句谪仙人体魄的天老爷依旧摇头,辩解道:“只是略微有些麻烦,可要说迫在眉睫的话,我现在也没有闲心与你同桌而食了。”
后者嗤笑一声,鄙夷道:“还在死鸭子嘴硬。”
刘景抟言归正传,只道:“咱们纠缠几百年了,各有胜负,你不会以为这一次,这个人,就是破局的关键的吧?”
邓云仙难得郑重其事,解释道:“我只是平等珍视每一次扳倒你的机会。”
前者没说话,只是默默竖起拇指。
这才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邓云仙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我还不比那李且来?”
刘景抟本来没想舌锋上占便宜的,奈何人家自取其辱,便回了一句,“害之中取小罢了。”
他甘冒风险,顶着邓云仙的旧日躯壳与他再见,心中计较已经不言而喻了。
至于李且来,那才是真被调虎离山了。
邓云仙随口说道:“咱们也算老相识了,有道是仇人转弟兄,弟兄转仇人,仇雠未必不亲,我发现你说话时,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