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窗帘。
窗户外面应该是走廊和雕刻花纹的彩绘柱子,然后是一小片葱绿的草地,但现在葱绿的草地被血浸染了,柱子也不再表现出之前的颜色……有碎金色的光屑悄然飘落在他手背上。
他缓慢攥紧手心,再回头时,又如常微笑:“雪停了。好天气……按以往的切西贝尔来看,现在应该是晴天。”
可是时间兜兜转转的走,有时顺畅,有时往复,计时的钟表也时而停顿时而加速,他有点分不清时间了。
文字与知识之神……握有时间的神明。
他不想赞颂这位神明的伟大,既因为对方庇佑的是真理高塔,也因为对方很多时候,留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孩子们要醒了,”克里姆福林终于站起身,笑着说,“索伦先生,可以拜托您在这里看顾一下他们吗?我去打扫一下前面。我觉得,不该让孩子看见太过血腥的东西。”
他推门离开,一步步的走,最后在来时的、最大的教堂外停步,想起来自己刚见阿幸提尔瑞的时候……战争教会唯一的大主教,阿幸提尔瑞·明纪特。
“如果您在注视,”克里姆福林像是叹息,“北帝国的信仰在您眼中不值一提,拥护您、想向您献上一切的那些也轻如尘埃,事实如此,我没什么可怨恨的。”
“但,如果您在注视,”他又转了语气,“我有一句诚恳而虔诚的祝愿想说给您听。我年轻的时候,教会的神父爱忽悠我,说祷告不起作用是因为心不诚。我现在心很诚了,我向您祷告,祝您早日陨落。”
什么都没发生,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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