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言之凿凿的沈东善,唐阿富的眼皮微微抖动几下,继而冷笑讥讽:“你分明是怕死,东拉西扯替自己遮掩只会贻笑大方。”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对普罗大众的评议,还是不相信你们唐家也曾做过倒行逆施的勾当?”
“你……”
“我与你父唐金曾是亲密无间的合伙伙伴,甚至可以说是意气相投的至交,所以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和我一样都是志向远大……或者说野心勃勃的人,也和我一样常常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一提起唐金,沈东善不禁陷入回忆,“不同的是,我是白手起家的穷小子,而你父亲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所以我们待人接物的风格作派迥然不同。我时时放低姿态,处处谨小慎微,因为那时的我谁也不敢得罪,也谁都得罪不起。但你父亲不一样,他仗着唐家财雄势大一向我行我素,行事高调,甚至可以说……飞扬跋扈。正因如此,他得罪过不少人,也间接为唐家的厄运埋下祸根……”
“住口!”听到沈东善诋毁自己的父亲,唐阿富的眼中再度涌现出一团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虽然我爹已经不在,却也由不得你肆意编排!”
“虽然你爹不在了,但那些和他生前打过交道的人大都还活着,你何不自己去问?”沈东善对怒火中烧的唐阿富视而不见,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像你爹那样死于非命,但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后人不惜代价的复仇。我希望他们能够早些认清现实,图谋东山再起,而不是一直沉沦在过去的虚无缥缈之中,从而迷失现实的自我和真正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