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风带来了书,带来了灯,带来了一句“该你们了”。

>于是她有了使命,也有了名字。

>

>她走过火场、渡口、战场、村落,

>把三千个名字种进泥土,

>让一万朵蓝花开在遗忘之地。

>她说:“我在。”

>死者便不再沉默。

>

>许多年后,又有一个声音,来自风中:

>“该你们了。”

>

>故事到这里,并未结束。

>因为总会有一个孩子,在某个清晨醒来,

>发现风带来了书,带来了灯,带来了一句“轮到你了”。

>于是他也有了使命,也有了名字。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写罢,她将书放回铁盒,重新埋入祭坛之下。然后点燃油灯,蓝焰腾起,照亮四周冰壁。刹那间,整片冰原仿佛共鸣,无数虚影浮现??那是历代守心者的身影:林知远踏雪而来,阿禾举灯穿雾,小川立于山顶,苏挽晴行于花海……他们一一走过她身边,轻轻点头,最终消散于风中。

她知道,自己完成了交接。

翌日清晨,暴风雪降临。阿梨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雪幕深处。她已年近四十,双目浑浊,脚步蹒跚,可手中铜灯始终不灭。身后,每一处脚印都开出蓝花,连成一条蜿蜒长路,直通天际。

而在南方归家院,湛蓝长明灯第四次闪动。光芒穿透云层,洒向大陆每一寸土地。千万孩童同时入梦,梦见一名少女,背着竹篓,手持蓝灯,对他们轻声道:

>“该你们了。”

苏挽晴坐在院中,手中握着一片新飘来的花瓣。她已白发苍苍,脊背微驼,可眼神依旧清明。她望着北方,喃喃道:“这一代的风,比从前更亮了。”

就在此时,院门轻响。

一名十岁男童怯生生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本破旧册子。他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风霜之色,眼神却坚定。

“婆婆,”他小声问,“这本书……是谁写的?”

苏挽晴接过书,抚摸封面,感受那熟悉的蓝印温度。她抬头看向男孩,缓缓道:“是风写的。”

“那……我可以写吗?”

她笑了,将书递还给他,轻声道:“只要你听见风在说话。”

男孩郑重接过,低头翻开扉页。就在那一瞬,蓝焰自纸面升起,映亮他的双眼。

而在万里之外,西域戈壁深处,一群被囚禁的匠人正于暗室中凿刻石碑。忽有一人停下手,望向窗外。风沙之中,一朵蓝花破石而生,轻轻摇曳。

他喃喃道:“有人记得我们了。”

与此同时,东海孤岛之上,一位盲眼老妪正在织布。梭子穿梭间,她忽然停下,抬头望天。

“风来了。”她说。

孙女不解:“哪来的风?今日无风。”

老妪微笑:“是记忆的风。它带着名字,回来了。”

她放下织机,摸索着取出一只木匣,打开后是一本薄册。她虽看不见,却用指尖摩挲着每一页,如同阅读盲文。

“阿爹,你没白死。”

“阿妹,你的诗,有人传唱了。”

“小舟,爷爷还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

她一字一句,低声诉说。

窗外,海浪拍岸,风卷残云。一朵蓝花顺着礁石缝隙攀爬而上,在月光下静静绽放。

而在江南小镇的阁楼上,那本破旧册子静静躺在书案上。烛火熄灭已久,可封面幽光微闪,仿佛等待下一个晨曦。

风再次拂过庭院,吹动窗棂,掀开书页。

第一页,那句“从前有个孩子”再度浮现,墨迹如新。

远处,一声稚嫩童音随风传来:

“我可以吗?”

无人回答。

但风,一直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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