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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开口,谢从安瞬间明白过来。
难怪老人总是对她不近不远的,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对夏家姐弟另有图谋。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事巧了些。
她笑的有些力不从心,“不算什么章法。只是从前跌过几跤,如今做事便多了考量。”
方伯连连点头,对她满眼的赞许,“夏主那里我会去说。如今年岁大了,要考虑的事情也多,自然不会似从前那般小儿气。就算她一时想不明白,也会知道你这是为了夏家好。”
面前这个为夏家姐弟思虑担忧的老人,忽然让她想起了爷爷。
谢从安鼻子一酸,心底泛出对少丘山的思念。
“谢谢方伯。那我便将松儿交给你了。”她低头说着掩饰难过,转对夏松叮嘱:“晚上不必等我,我去找那位朋友。”
*
笙歌所住之处就在那歌舞场的后头。
一座常见的两层小土楼,与前头接待客人的彩楼中间隔着一片养着花草的阔地,似有人专意伺弄的。
楼后有棵不知名的树,生的十分茂盛,枝叶也都落在檐上,让她见了倍感亲切。
从后窗看去,这棵树木躯干粗壮,小童都围抱不住,到了夏日,那繁冗如盖的枝叶便都是好处。
谢从安又是端着酒盏靠在窗边,一手扯着袖子扇风,望着最高处几只光秃秃的枝桠寻找绿芽,“怎么才冷了几日便热起来。早上我还打喷嚏呢。”
一身素衣的笙歌正从屏风后钻出来,一脸浓妆早已卸下,手上揣着把竹篾编的圆扇,手柄上坠着几颗珊瑚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来晃去,十分俏皮。
谢从安眉头一皱,忽然紧走到香炉前伸手挥赶几下,藕荷色的衣袖如同一片鸟羽飞扬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
“连衣裳都是投善记的鲛纱。可见夏家姐弟对你不薄。”
谢从安寻了寻那古怪气味的来处,未知踪迹,只能低头看了看身上,笑了起来。
这对姐弟在吃穿上的花销确考虑不大周到,这点早在她刚到夏家时就发现了。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由奢入俭难。
她将笙歌递来的扇子接在手里,轻轻扇了几下,默默自语道:“所以你不知道是谁出手将你救下,又送来了此处?这话听来没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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