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阎氏那平淡无波,似是理所当然的神情,汪轶鸣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若是自己没猜错,这老娘是把主意打在自己那些所谓的稀罕物上了。
深吸一口气;
汪轶鸣强打精神般的挺了挺身板;
故作试探的问道;
“娘,您和爹的意思,儿子明白了;只是您把儿子叫来,是需要儿子做些什么吗?”
自己着亲娘到不似自己老爹,向他要什么还得绕几个弯子,又是说困难,又是讲隐患的;
见儿子如此直接,阎氏也不废话,直接道明;
“鸣儿,你那些什么香皂和小琉璃镜子还有没有?能不能再多拿些给娘?”
听是要玻璃镜子和香皂,汪轶鸣不禁摇头苦笑;
有肯定是有的,而且数量还非常多;
往常这两样东西在汪轶鸣眼里不过是最不值钱的日常用品罢了;
可如今身处大明,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价值有多高,那是不言而喻的。
不说别的,就自己出手给李俊的那些破玻璃瓶子,单个就卖他十八两纹银;
李俊直至今日还在担心自己千万别给他断了货;
就是因为他在转卖他处后,利润翻了几倍不止;
甚至供不应求。
关键汪轶鸣实在想不出来那些玻璃瓶子除了能当个装液体的器皿外还能有什么价值;
真要看到谁家拿来当装饰品;
估计自己当场能笑喷了。
说回这玻璃镜子和香皂,起码还是有其实用性的,比玻璃瓶子要强上不少;
想必真拿出去卖,也能挣得不少银钱吧?
汪轶鸣还没完全脑补完;
身旁的阎氏见自己这儿子一听是向他要玻璃镜子和香皂后就沉默了;
又发现汪轶鸣在这短短片刻间,表情那是换了又换,跟在给她表演川剧变脸一般;
有没有,成不成的,也不回自己的话;
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
上手就是对着他的耳朵一拧;
“嘶!哎~哎呦,娘,您拧我耳朵做什么?”
“拧你做什么?有没有,给不给的,你倒是给娘句话啊!”
“在那表情变来变去的,在跟你娘打哑谜呢?”
“嘶!有!有有有!”
汪轶鸣捂着自己被拧的发红的耳朵连连点头应道;
“有就好,你能给娘多少?”
汪轶鸣无奈又揉了揉自己耳朵,反问道;
“娘,您就直接说您需要多少吧。”
“我需要多少?嗯…那小镜子娘手里还有七八块,香皂还有十多块…你苏姨、你两个舅母、三婶…”
阎氏掰着手指,低眉轻声数了起来;
见此一幕,汪轶鸣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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