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纾女红这般好,教我绰绰有余,何必到外头请人?”夭夭打断杨阿嬷的话,气促道,“你们都听见了,她今日都说了些什么话,学针线的小事,竟拿‘妇德’来压我,话里话外的都是些什么意思,还说我学不好这个,就做不了‘典范’了?这是杨老族长教她说的吗?那我这个郡主不如卸了任,给她坐可好?”估计那甄氏还没走远,她说这话时嗓门颇大,便是故意叫她听见。一时间,半个石居都回荡着她不满的反抗声。
小桃捏着她一只手,玉纾掌着灯凑在跟前,小梅则认认真真地给她往手指上擦药油,云罗无事,便拿着竹签子签了果子往她嘴里送,夭夭一边吃一边耍性子,又被药油蛰得嘶嘶直叫;简直没半刻安静。直到老赵皱眉踱进内室,夭夭方才停了抱怨,只在床上闷闷地坐着不动。杨阿嬷见状,忙朝他见了礼,一脸愁容地吩咐众人下去。
“你这性子跟小时候一样,真是一点儿也没变。”男人看着她一双手有大半指头都挂了彩、缠着纱布,便搂住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在家的时候父亲总说,我对你事事骄纵,不肯叫你吃苦,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了你。”
“将军这话是怪我不懂事咯?”夭夭一阵气恼,也不顾手指疼,用力往他胸前推了几把,“你放开我,叫我走。”
“我跟父亲说,有我看着应该无事,父亲这才放心些。”老赵不顾她反抗,自顾自沉声责道,“弓马骑射的还则罢了,好歹你又不必上阵杀敌;只是你这个脾气,不知天高地厚,性子又急,只知道靠小聪明、走捷径,早晚得吃苦头。如今你连女红都不肯认真学,这可如何使得?”夭夭见他说的这一篇话儿,便是责备也是含着九分的情意,不禁一阵恼火、一阵感动又一阵惭愧的,只是男人说着说着,不知是看见了什么,闻见了什么,渐渐地声音便有些沙哑,呼吸声也粗重了起来。
不一会儿,情况便急转直下——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学,也没事,只要肯答应我.....”他低声哄道,顺势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手也不老实地往她后腰处轻轻揉了一把。夭夭触痒不禁,差点儿叫出声来。他怀中一片火烫,如烧得正旺的灶碳炉子一般,有些扎人的胡子茬儿令她细嫩的脖颈子刺痒难耐,耳畔也满是热乎乎的气息;女孩儿扭了半天,挣扎了一顿反被他拖到怀里抱于腿上,男人的一只手掮着她腰身,开始用力往自己怀里揉。
“我的手疼得很,求你放开我吧。” 夭夭忍了一会儿,方可怜兮兮地告饶道,“我叫玉纾教我针线,我答应你好好学就是了,那个甄嬷嬷我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