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光头大汉原本正与被刘宏一击斩杀的四臂魔人缠斗,只不过此时是在四臂魔人身后,此刻见其突然暴毙,立刻毫不犹豫地分头扑向其他魔族,继续他们的猎杀,动作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滞碍。他们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喜悦,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这是雅兰制作出的生化战士的本能。

此刻,整个天空都被无数个独立的战团所分割,被无形的丝线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战网。从南到北,绵延三千公里的苍穹之上,尽是光头大汉与元婴魔族激烈厮杀的场景。刀光剑影,魔气冲天,浩然正气爆炸的光芒此起彼伏,将天空映照得无比明亮。大多数战团中,都是两名光头大汉合力围攻一名元婴魔族,配合默契,攻守兼备,一人主攻,一人策应,将魔族逼入绝境,将这些战场彼此隔绝防止魔族逃窜或互相支援的,正是那些笼罩在战团外围、闪烁着淡淡灵光的阵法光罩。这些阵法结构精妙威力不凡,却又能被快速布置与撤除,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可批量生产的制式阵法,都是些雅兰的流水线上的产品。

就在刘宏结束战斗撤去阵法的同时,不远处的一个战团中,一名元婴后期的四臂魔人眼看不敌,两名光头大汉的攻势连绵不绝,他已是强弩之末。如此绝境之下他竟从怀中掏出一张闪烁着空间波动符文流转的符箓,一张元婴级别的高阶破界符,可谓是价值连城,是他最后的保命底牌。他趁两名光头大汉攻势稍缓,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然催动符箓,硬生生撕开了阵法防御罩的一角滑了出来。

四臂魔人刚一脱困,惊魂未定,便一眼看到了不远处刚刚撤去阵法背对着他的刘宏。求生的本能与对人族的刻骨仇恨,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理智。他想也不想,立刻将手中仅存的法宝,也就是那柄被凝雪斩断的双头两刃斧灌注了全身魔力全力掷出,妄图一举击杀这个看起来毫无防备的人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可惜四臂魔人低估了刘宏的可怕,也高估了自己的运气。这柄足以劈开山岳斩断江河的元婴法宝在凝雪面前连一息都未能支撑,而他自己甚至来不及为偷袭失败懊悔,便已被刘宏的影刺贯穿了丹田,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被剥夺。刘宏自始至终未曾回头也未曾言语,甚至连脚步都未曾停顿。他只是轻轻一拂袖,衣袂飘动便飘然离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刘宏来说都不过是拂去衣上的一粒微尘,不值一提。

地面的战斗结束得极快,秋风扫落叶般,一部分低阶魔族在光头大汉与鬣虎的围剿下被彻底歼灭,尸横遍野,另一大部分则被灰色虫子寄生,这些被寄生的魔族,双目呆滞,行动却异常迅捷,这些被操控的傀儡转身便朝魔族后方席卷而去,与源源不断涌来的低阶魔族自相残杀。这场内讧迅速蔓延,无论哪一方获胜,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是最残酷的消耗,也是最高效的清理。

天空中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随着刘宏这边的结束,其他战团也纷纷结束了战斗。绝大多数元婴魔族都被斩杀当场,仅有寥寥数名凭借秘法或特殊法宝侥幸逃脱。但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在九州大地上,他们已是无根之萍,无处可逃,终将被雅兰的生化母巢吞噬,成为新一批生化人生长的养料。

高阶魔族损失殆尽,低阶魔族陷入无休止的内耗,与此同时,大量的金丹期光头大汉与金丹期鬣虎,在元婴期生化生物封堵了沉境入口附近的关键节点切断魔族增援后,开始如狼似虎地扫荡九州大地上的残余金丹魔族。他们的行动效率高的很,很快便将魔族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留一丝喘息之机。

虽然在荆州、豫州、扬州与妖族交界的边境线上,仍有少量元婴魔族驻守,但这些残兵败将已不足为虑,它们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九州大地上的魔族势力被一层层剥去,曾经被魔气笼罩的天空,渐渐恢复了清明,属于人族的光明重新洒向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大片大片的土地被收复,荒芜的城池和焦黑的山林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一些在魔灾初期便躲入深山地穴中的人族幸存者,也陆续被发现。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宛如惊弓之鸟。当他们看到光头大汉的身影时,先是惊恐,继而狂喜,最终跪地痛哭,这一切都是劫后余生的泪水。

当刘宏站在曾经繁华的新宣城的废墟之上俯瞰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时,心中涌起的并非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悲凉。经过连续不断的清剿与重建,九州大地终于克复,魔族的阴影被彻底驱散。然而当统计最终的人口数字呈现在他面前时,他沉默了,久久无言。原先九州大地上生活着超过百亿的人口,这是何等的繁华与鼎盛!可如今历经魔灾浩劫,幸存者竟只有一亿余人。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在这场持续了不知多少年的灾难中化为尘土,连尸骨都未必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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