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没等从远开口,一旁的玉乘风已经满脸戾气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盛栾。
阿姐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话,还是对盛栾这个背叛者。
只是盛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视线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从远,见他面上终于露出了不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母亲才是阻拦你的源头,从远,你作何感强呢?”
闻言,从远看向盛栾的视线终于不再是无波无澜,一瞬的惊愕和不解在缓缓退去后,又染上了一丝别的色彩,“是我母亲让你废了我的修为?”
“那倒没有,她只说不让你过去。”
盛栾在隐瞒欺骗和坦诚相告之间,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有添油加醋,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骗他。
“我知道了。”从远点了点头没有再发表别的意见,似乎也没了跟盛栾说话的兴趣,深深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你不要见遥路离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从远头也没回。
如今来见一下盛栾只是要得到一个确认的答案,只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小远,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听到玉乘风开口,从远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首,毫无感情地道:“他已经生了心魔,此生无缘跨过灵皇,而且——”
“他背叛的,也不是我。”
见从远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只是在对待路边不值一提的野花野草,盛栾一贯温润的眉眼蓦然生出许多戾气,似是不服,又似是愤怒:“从远,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不要打开那个通道,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只是,这一次,从远没有再停下脚步。
而在不久后,东临国长生殿的一处后山上,也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紧闭的拱门被人从外面砸开,冷冽的寒风直接席卷起宫殿内的所有纱帘,风化成刃直接将正中央的屏风四分五裂,露出后面的人影。
“水连天,你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