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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泽缓缓伸出手,将纸条接了过来。那纸条上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然而,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手指几乎要将那纸条捏碎。
“他倒是舍得啊。”秦君泽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愤怒,“看来他们早就暗中收敛了不少不义之财,如今正好拿出来为他铺路。”
站在一旁的沈砚之见状,连忙劝慰道:“殿下,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禹王虽然在极力笼络人心,但朝中的那些老臣们大多还是站在您这边的。毕竟您可是皇后的嫡出,名分早就定下了。他就算再怎么折腾,也难以掀起太大的风浪。”
然而,秦君泽似乎并不认同沈砚之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沈砚之,眼中布满了血丝,“掀不起浪?”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不满,“上个月禁军副统领的位置,父皇最终还是给了他的人;前几日修订的《漕运章程》,明明是我这边拟的更为妥帖,却被他几句话就改得面目全非。沈先生,这难道还不叫掀得起浪吗?”
话刚说完,秦君泽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将他的肺都咳出来一般。他的胸口因为咳嗽而不断起伏,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疼得他额头上的冷汗如泉涌般冒出。
李德全手忙脚乱地端起桌上的温水,颤巍巍地递到沈砚之面前,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殿……殿下,您先喝口水,消消气,息怒啊!”
沈砚之紧盯着李德全那因惊恐而变得苍白的面庞,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深知李德全跟随秦君泽多年,对其脾性了如指掌,然而此时此刻,就连李德全都如此惊慌失措,足见秦君泽的怒气有多么惊人。
沈砚之不禁回想起上一次秦君泽遇刺时的情景,尽管当时情况危急,生命垂危,可秦君泽躺在病榻上时,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沉稳应对。然而,如今不过是朝堂上的一些摩擦,竟然就让他如此失态,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是属下失言了。”沈砚之见状,赶忙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可是殿下,您仔细想想,禹王的这些举动,表面上看似乎是针对您,但实际上,他也是在试探陛下的底线啊。毕竟,淑妃再怎么受宠,也终究不是皇后。而羽王想要越过您这个太子,那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说到这里,沈砚之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反倒是您,若是因为过度操劳而伤了身体的根本,那可就真的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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