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满朝文武都拿和敬公主没办法,你是想害死我们娘娘吗?”。
袁春望实在不耐烦搭理这个蠢货,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好了。
盯着对方脸上的红晕,莫名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兼心上人魏璎珞。
那个坚毅勇敢漂亮美丽,却最终深埋在中宫刀口下的女人。
他要为她报仇!
而且,他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凭什么同为皇子,别人能高高在上山呼万岁,现在连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公主都能踏入朝堂。
可是他!他却只能跟一只阴沟里的臭蟑螂一样,躲在暗处羡慕着他们的一切,日复一日被仇恨裹挟着不得安宁。
黑化的袁春望化成了黑色。
璟瑟是在研究处接的圣旨,第一时间是有些懵的,但下一瞬又觉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研究处说是哥哥掌管,但其实她也算得上这里的二把手,一年半数的时间她都蜗在这里。
朝廷的那些折子她也是从小看到大,好多朱批甚至都是她下的。
参政,她早就无孔不入。
如今的沿海地带接连开放了许多海口,是她提的。
福寿膏顺着汪洋大海渗入国内,也是她提议的连坐死刑,主打一个一人犯错株连九族。
还有贵族学堂,八旗子弟王公大臣家的女子统一入学堂就读,更是她提议的,只不过……还未曾推向民间而已。
皇阿玛,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她想做什么,并默不作声允许甚至推动着。
璟瑟鼻尖突然就莫名其妙酸软起来,情绪来得有些汹涌。
永琏伸手揉着她的头,力道亲和又温柔,眼底蓄满了笑意。
璟瑟这些年随着他那个闲不住的阿玛东南西北的到处跑,也曾有过许多走访民间的经历。
她看惯了这世间的诸多故事,尤其于情于爱。
帝王说,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朝臣说,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将军说,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书生说,待我功成名就,许你花前月下。
侠客说,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
琴师说,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
面首说,待我不再有她,许你淡饭粗茶。